區區兩億日元的‘大金表’,甚至還沒有超過大上祝善買下這棟公館的花費。
一想到自己的父親因為這種東西而喪命、自己與大上祝善也為此做了一連串的蠢事,這位上了年紀的老婆婆忍不住苦笑。
烏丸酒良回頭看了一眼‘大金表’原本所懸掛的壁爐立柱,嘴角勾起了狐貍一般奸詐的笑容。
烏丸酒良之所以知道那只表是金的,是爆炸之后進入宴會廳時,注意到了其破損的表面泛起的金光。但他也知道真正的寶藏絕對不止如此。
所以他先把金表拋出來作為‘所謂的寶藏’,而找出寶藏之后,這棟公館就失去了價值,只是一座死了許多人的兇宅。過一段時間風浪消失后,他會將酒窖里找到的珍貴紅酒脫手賣出去,再從大上祝善的遺產繼承人手里將公館買回來——反正以烏丸家后人的身份,也不會有人懷疑他的動機問題。
屆時只要修復機關,真正的寶藏將展現在烏丸酒良面前。
(然而,只要是提前揭示的陰謀,通常必會失敗。)
之后,烏丸酒良回到書房,將烏蓮瞳放了出來。其他人去將走廊上躺著的毛利一家和女仆搬到了娛樂室。
烏丸酒良走進娛樂室的時候,手里還提著一只穿條紋秋褲的火雞——不對,那是華生。
勞累了一圈的蓮子也回來了,一如既往的站在烏丸酒良的肩膀上。
“華生!”白馬探悲呼一聲,上前從烏丸酒良的手里搶回了他的華生,松綁。
“應該是在我身上聞到了你的味道吧,畢竟我們之前打了一架。”烏丸酒良解釋道:“這位小帥哥突然就向我襲擊,我只好先把它綁了。”
白馬探給華生松綁之后,戴上訓鷹的手套,讓華生站在自己的手腕上。
雖然回到了主人的身邊,華生依然用兇巴巴的狩獵眼神看著烏丸酒良,大概隨時等著烏丸酒良露出破綻就會立刻偷襲。
“還挺不服氣。”烏丸酒良笑了:“蓮子,咬他!”
“呀啊——!”蓮子也不客氣,直接振翅朝華生撲了過去,就好像根本沒把對方當做是老鷹一般。
你還真敢上啊!烏丸酒良眉頭一挑,又一把把它撈了回來。
被抓回來的蓮子煞是不爽,連啄烏丸酒良的頭。
那邊華生見一只烏鴉也敢挑釁自己,立刻發出了非常尖細的‘啊呀!啊呀!’的聲音作為警告。
和高大威猛的外型不同,鷹科的叫聲一直都很出人意料,雖然沒有像某個丟人的白頭鷹一樣直接嚶嚶怪,但華生的叫聲也像一只漏氣的橡皮鴨子一樣尖細。
“呀啊——!”蓮子也不甘示弱,放過了烏丸酒良的頭,直接對著華生回敬道。
“啊呀!啊呀!”華生又叫了起來。
“呀啊——!呀啊——!”蓮子的叫聲沙啞。
“啊、啊、啊、啊、啊、啊、啊呀!”華生的叫聲尖細,穿透力很強。
兩只鳥就好像對罵了起來一樣,一時間非常的吵。而且為了防止它們打起來,烏丸酒良和白馬探都有緊緊抓住它們,這似乎讓它們吵的更歡了。
就好像兩只被主人牽著的哈士奇通常吵得很歡,一旦雙方主人同時放開繩子,反而就蔫了。
吵著吵著,兩只鳥愈發令人覺得聒噪的時候,蓮子突然模仿華生的叫聲,惟妙惟肖的發出了尖細的“啊呀!”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