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來說,烏丸酒良并不是懷疑這個犯罪心理學專家就是兇手,而是懷疑她是被兇手派來的——也就是小田切敏郎。
然后烏蓮瞳又復述了松平薰的問題和毛利蘭的回答,最后眼巴巴期待的看著烏丸酒良。
“這樣看著我干什么?你不會以為我能通過這幾個問題就知道她對蘭小姐的診斷結果吧?”
“咦,boss不行嗎?我以為boss的心理學那么厲害,肯定能做到的。”
“就算是激將法你也上點心吧。”
“激將法?是、還是不是呢?”烏蓮瞳壞笑的歪了歪頭,像極了某人。
烏丸酒良翻了個白眼,然后正色說道:“那位心理學家當時從蘭小姐身上獲取的信息,除了蘭小姐的回答以外還有她的表情,她的回答速度等信息,而這些東西你能同樣復述給我嗎?”
烏蓮瞳遺憾的搖了搖頭。。
“不過,從她后面的問題,也許能反向推測出之前蘭小姐的表現”烏丸酒良又繼續說道:“多給我些時間,我需要先思考一個問題的作用是什么,之后才能猜測蘭小姐的表現。”
就這樣,烏丸酒良一直保持沉默,直到兩個人回到了酒吧,在門口的時候,烏丸酒良突然瞪大了眼睛。
“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啊。”
“怎么了?boss?”一聽到不是好消息,烏蓮瞳為毛利蘭緊張的問道。
烏丸酒良嘆了一口氣:“蘭小姐的心理狀態非常的不穩定,她現在正處于自責的狀態下。”
“而之前我們推測過,毛利蘭就是因為拿了手電筒害了佐藤警官而感到了過于自責才封閉了記憶。”
“因此這樣就很危險了,蘭小姐明明是為了挽救自己的自責才失去了記憶,結果現在依然處于失意和自責之下,精神極不穩定。”
“而那位專家后面的問題,是在測試蘭小姐內心的想法——逃避,蘭小姐其實想要逃避。”烏丸酒良為難的說道:“如果這個時候給蘭小姐提供一個選擇:讓她可以逃避掉這一切、不用恢復記憶也不會讓任何人為難,蘭小姐可是有很高的可能性會這么選。”
稍早之前,醫院的心理科辦公室里。
松平薰敲了敲辦公室的門,不等里面的人回答,直接推開了門走了進去,顯然她與里面的人是熟識的。
辦公司里坐著一個女子,目光犀利,戴著比較窄的方框眼鏡,正在小口的吹著咖啡。
“那個被你錯過的病例,我剛剛去問了一下,好像有些不容樂觀的樣子,說不定什么時候就崩潰了。”松平薰朝對方說道:“但是我聽說他們已經辦了出院,你打算怎么辦?”
說完,她將從刑警手冊上撕下來的紙條遞給了對方。
辦公司里的女子,是這間醫院本來的心理科醫生,只是毛利蘭住院那天她有件事耽擱了,本該在醫院值班卻不在,導致了毛利蘭的病后來由其他醫院的風戶京介來負責。
“反正已經有別人處理,我倒并不是很在意。”辦公室里的心理醫生只是左手粗略看了看松平薰寫下的內容,然后就放在了一邊:“我之前和你提這個病例,目的根本不是和病人有關的事情。”
“哦?”
“陪在病人身邊的那個小女孩,有印象嗎?十三四歲的樣子。”
松平薰回憶了一下:“我記得,沒什么話,但她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看你的目光很特殊嗎?那可能性的更大了。”
“什么意思?”
“你不覺得她,和前段時間那兩個傻瓜槍手四處宣揚的‘瞳大人’很相像嗎?”心理醫生端著咖啡杯,犀利的目光從眼鏡后出現。
松平薰歪了歪頭:“就這個?那你還真是閑啊。”
“誒?”她的反應使對方一愣。
“你在這里慢慢玩吧,我要做正事了,whiterum……”說著,松平薰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是sliverrum!”心理醫生糾正道,但對方已經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