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鶯看起來從沒想過這個問題,聽到周衡這么一說,頓時給愣住了,喃喃自語道:
“王爺想了個讓她們不得不放他離開的理由?那王爺可真厲害!”
“那是,王爺自然是厲害的!”周衡一副與有榮焉的表情,沈復竟然一個人能撐起個偌大的靖王府,當然不可能是泛泛之輩,要不然王府早就被人欺到頭上來了,那兩個女人更不可能都來主動拉攏他:
“所以往這個思路上想一想,是不是覺得都能想通了?”
“但是…但是能有什么理由,可以讓皇后娘娘和三公主都同意放人呢?”春鶯還是覺得不太可能,搖搖頭表示:
“這無異于放虎歸山啊,三公主那邊且不說,皇后娘娘不也早就懷疑是王爺把小公子給帶走了么?”
“那我就不知道了!”周衡覺得事情的前因不用去費勁想,反正只要知道如今的后果就行了,而這個后果讓自己很開心。
阿復順利離開京城了呢,回到了他心心念念的西北,有那里的靖國軍將士,就不用再顧忌兩邊的兩個瘋女人了,隨她們爭去吧。
最好來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想到此,周衡完全放下心來,打了個哈欠準備躺下睡覺,人家阿瞞小朋友估計早就進入深度睡眠了。
那邊的春鶯卻明顯還是沒想明白,眼看周衡又躺下了,卻依舊有些不解地追問道:
“姑娘,那…要是王爺就此一直待在西北,甚至要隔上三年五載的才能派人過來接您和小公子,畢竟,京城這邊形勢也不知怎么發展…甚至、甚至后來便是三公主或者皇后那邊的人登了基,那咱們…又該如何?”
原來還擔心這個,倒也可以理解,畢竟這種可能性也不是沒有,周衡便轉頭跟她誠懇地說道:
“如果真的那樣,當然這應該是最糟糕的情況了,以我對你們王爺的了解,他是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不過假如真的是那樣,那也沒什么,咱們在這兒有吃有喝、有穿有住的,三年五載又如何?”
說到三年五載,忽的想起下午自己讓小家伙去廚房后面偷聽的事,便又笑嘻嘻地表示:
“當然,真要三年五載的,可不能把你給耽誤了,到時你要自己看上了誰,什么卞大哥啊卞小哥的,放心,你家姑娘我絕對給你做主,再給你添一份厚厚的嫁妝—”
“哎呀姑娘您瞎說什么呢!”春鶯沒想到居然繞到了自己身上,當下羞得趕緊躺下并用被子捂住了臉。
周衡一看,心里有數了,這姑娘,羞歸羞,卻并沒有反駁自己,那就明擺著的,起碼說明這小妮子已經單方面對那位侍衛老大起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