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兇主謀?”周衍覺得詫異,盯著沈復雙手一攤:“對啊,現在就是在說真兇主謀啊,阿復你不覺得,這件事搞不好是沖著你來的么?”
怎么又牽扯到我頭上來了?沈復無語,這周衍跟那原來的周衡可真是父女倆,什么事都能往自己身上扯,一時間,倒是也有些希望現在的周衡跟人互換身體這檔子事是真的了。
“真的,阿復,”偏偏周衍還一臉“我不跟你開玩笑”的認真表情,懇切地解釋道:
“我剛才的意思就是想說,我們家阿衡其實不太可能招惹什么人,她一個小姑娘家家的,人又乖巧懂事,所以想來想去,唯一能讓別人嫉恨的地方也就是跟你定了親這件事了,我的靖王爺!”
“不瞞你說,咳,我們也是怕你擔心沒跟你講,打從咱們兩家定了親起,那會兒阿衡還挺想出去賞個花赴個宴啥的,小姑娘嘛,想著自己能跟人品相貌才華能力樣樣拿得出手的靖王府世子定了親,多少人羨慕都羨慕不來的好事呢,所以當時也確實有些炫耀的小心思,結果你猜怎么著?”
這事其實沈復也略有耳聞,那會兒他對這門強壓下來一般的婚事滿心的不愿意,得知周衡在別人家吃癟或者被羞辱,心里還覺得有些快意,不過如今不比三四年前,周衡也不復當年那個嬌蠻任性的小姑娘,是以現在聽了周衍這番述說,也是有些不自在,為了掩飾,便很違心地摸了摸鼻子說了句:
“姨父過獎了,當初我也曾從長姐那里聽說過一點這方面的事,是以后來阿衡來我府里種花種草的都隨她意,想著這樣總比上別的府里…自在些。”
自在些?切,那你還不是躲得遠遠的眼不見為凈?周衍鼻子里輕哼了聲,不過看破不說破,如今好歹是收留了阿衡在他王府里,自家有求于人,這事也就別太較真了,要較真也還是先較真眼前的正事兒吧,周衍便也違心地點點頭表示同意沈復的說法:
“可不是,后來她隔三差五去你府上,我們做長輩的也不好總攔著她,畢竟真論起來,她也喊你一聲‘表哥’不是?”
是啊,所以阿衡才有恃無恐地整天不請自來!沈復便也沒再說什么,反正如今在自己府里的那個可不一樣了。
周衍看他樣子,也趕緊見好就收,轉眼換了副嚴肅的神色:
“所以啊,阿復,我是覺著,這件事,你說,會不會是哪個刁蠻任性被家中寵壞了的姑娘,因為對你求而不得、相思成疾,才對我們家無辜可憐的阿衡痛下了殺手?”
啥?還能有這般解釋?
一時間,沈復也是被周衍這一番獨辟蹊徑的解釋給深深地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