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沒關系。”周衡本想問沈復一句:“那你呢?”,看到屋里其余三人中的兩人正看著自己,舌頭便打了結、臨時改了一下,不過見沈復看自己那副帶著笑意的眼神,他應該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于是臉便慢慢地紅了。
賀叔在旁邊看著,見這位表小姐莫名紅了臉,以為周衡是誤解要被“請”出正院,生怕她想岔了,便呵呵笑著說了句:
“阿復,你得先說原因再說結果,要不然阿衡也不知你這是何意,得虧她是個柔順性子、明白人。”
自己是個柔順性子的明白人?周衡被賀叔這個評價給驚了下,不禁抬頭笑了,也湊趣跟了句:
“就是,王爺你得先把話給說明白了,別欺負我這個柔順性子,呵呵。”
不知怎的,如今周衡倒是把“王爺”這個正式頭銜當成了一種兩人間心照不宣的調侃稱呼,每次有事時,很是樂于看到沈復聽了這稱呼后一臉無可奈何卻又拿自己沒辦法的表情,為此,說完這句話后還又朝他調皮地眨了眨眼睛,柔順姑娘不能被人欺哦,嘿嘿。
果然,沈復聽了后又是一副同樣無語無奈的表情,有趣極了:
“好好好,是我說話主次不分,阿衡莫急,到時…其實你也知道,我自然也不在這正院居住了!”
喲,說得好像我挺在意你在哪里居住似的,周衡面上不顯,只輕哼了聲,心里卻又覺得甜蜜,心知他到時也定是跟著自己去沈怡院子里住。
想到此,腦海里甚至莫名跳出了個“婦唱夫隨”的詞來,美滋滋的。
“春桃我跟你說,”事后春雨也投桃報李跟春桃分享當時飯桌旁那種不可言說的情形:
“暮云那個愣頭青,竟然一直低頭管自己擺飯,然后賀叔么,也不知怎么回事,可能是因為他如今剛成親心情好吧,便一直在旁邊呵呵呵地傻笑,哎呀,只有我,聽得手腳都不知該往哪里放了!”
說完了,又感嘆了一句:
“表小姐可(膽)真(子)有(可)意(真)思(大),居然敢調侃王爺!”
“那后來呢?”春桃聽得津津有味,如今這差事可太好了,月銀增加了,活兒還輕巧,每天還能時不時地看到或聽到表小姐和王爺兩人有意思的恩愛場景,真不錯啊!
“你還想知道后來啊?”春雨戳一下小姑娘被整齊的劉海遮擋住的額頭:“你一個小姑娘家的,臉皮得薄些,不能什么話都問,聽明白沒有?”
“聽明白啦,”春桃被她這一戳,笑瞇瞇地趕緊把頭往后仰,嘴里卻不停:
“我的臉皮可薄啦,薄到不敢問某家姐姐,為何這些日子在沒日沒夜地納著一雙大大的鞋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