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雖說自己知道此事時如墜冰窟,后來緩過來后也慢慢試著接受了這一事實。設身處地為她想想,如今靖王府外敵環伺,她一個無牽無掛、無親無故的姑娘家,那邊有她的親人和大好前程,為何要認命地跟著自己這個沒什么前途和保障的異姓王爺呢?
唉,只是話雖如此,自己的心里依舊有些不肯罷休,上次問她后,還一廂情愿地跟自己解釋,去鋪子里挑選、訂做印章也算是阿衡她親手“做”的,興許阿衡準備的生辰禮物便是它;如今再親眼看到她在做手里這個枕頭,算是終于明白,禮物應該就是類似的女兒家巧思,并非那枚印章。
這枕頭也不是不好,最起碼,能讓如今打瞌睡的她,可以舒舒服服地枕著它歪在自己膝頭,罷了,等明日晚上回來,自己再去隔壁宅子里找找看,興許也能湊成一對…唉,枕頭!
想到此,沈復無聲地苦笑了一下,自己真是入了魔障,竟連枕頭都想拼湊成一對…
“阿衡,起來到屋里睡吧,別著涼了!”低頭輕聲喊了下趴在自己膝頭的姑娘,沒有回音。
倒是對自己挺放心,沈復再次苦笑了下,索性連人帶枕頭給抱了起來。
周衡在睡夢中有所知覺,身子一騰空,直覺地把自己縮進了那個臉靠著的堅實地方,如今的夜晚有那么一點涼意了,好在阿復的胸膛夠溫暖。
沈復見狀身子一僵,隨即又不禁苦笑一聲:
也不知這是對自己太放心了還是太信任了,周太夫人給的那小冊子,看來是沒怎么看過。
想到此,沈復的目光便有些不受控制地看向了懷里睡得香甜的姑娘。
夏夜里,周衡也就穿了身單薄的寢衣,脖子那邊還松松地開著,從上往下看去,剛好能看到一截好看的鎖骨…及一些隱約的曲線。
沈復綺年頓生,又許是剛才對生辰禮的盼望落了空,見此眸色一暗,就那么不管不顧地對著衣襟口的敞開處親了下去。
周衡只覺脖子下某處一熱,雖然想睜開眼看看,但她這會兒被舒舒服服地抱著,心知是在沈復懷里,眼皮又沉重地不想睜開,便也只是嘟噥了句:“阿復!”
“是我。”沈復停下動作,低聲溫柔地應了聲,頓了頓,轉身抱著她進了內室。
地上的小丫鬟睡得沉,只露了一把黑漆漆的頭發在被子外頭。沈復把周衡放到床上,彎腰拉了被子過來想要替她蓋上,低頭瞧見她紅潤的嘴唇和底下有些凌亂的衣襟口,深吸了口氣,終是忍不住,低聲嘆了句:“冤家!”又按著自己的心意親了下去…
周衡在被放到床上時,離了沈復溫暖的懷抱、接觸到稍微有些涼的席子,人就清醒了幾分,所以沈復那句嘆息般的“冤家!”是聽到的,正想努力睜開眼說回去,卻只覺唇上一熱。
兩人早就有過很多次這樣的親吻,周衡雖然害羞,卻也喜歡,只裝作沒醒來任他索取,只是怎么回事?阿復他…怎么漸漸往下面親了?
周衡只覺身子在漸漸發熱發軟,卻又不知該如何阻止他,好在也沒過多久,伴著沈復有些粗重的呼吸,身上一重,感覺被蓋上了被子。
沈復其實是怕自己把持不住、等下失控才匆匆起身的,不過等他掀開帷幕最后不舍地回頭一望時,卻剛好看到床上的人兒腿一踡、手一伸,拉起被子蓋住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