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只是姑娘家,雖然嘴上這么說,心里還是頗有些好奇,加上如今自己也快要出嫁了,跟著春桃去了正院的春雨,決定還是眼見為實,到時找個機會進內室看一看。
結果等她剛進了上房,就見周衡坐在椅子上,手里拿了個白綢布的枕頭不知在搗鼓什么,見她來了,笑著招手:
“快來,有事請教你!”
感受到春桃小丫頭在自己袖子上的拉扯,春雨不動聲色回看她一眼,表示自己知道了,又趕緊笑著走上前去問道:
“表小姐盡管吩咐奴婢便是!”
春桃卻生怕對方不明白,趕緊也跟上去解說:“春雨姐姐,這是表小姐特意給王爺做的,里面放了曬干的合歡花,可以安神助眠呢!”就說自己沒說謊,表小姐如今都恨不得把王爺的枕頭給抱在懷里呢。
春雨無語地再次看了她一眼,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天字不可說出頭懂不懂?也幸虧表小姐性子好不介意,要不然碰到個不大方的,早就跟人急了。
周衡確實也不在意,聽了春桃說的話,還跟著點點頭表示:“不錯,這是我特意給王爺做的,等今天的曬好了,再攢一攢,回頭我自己也有一個,多好啊,物盡其用了!”
又不好意思地問春雨:“就是,你也知道的,我女紅不行,等下你能不能教教我,如何在這枕頭上繡兩個字?”
這是周衡剛才想出來的主意,打算在給沈復的枕頭上繡他名字的兩個打頭字母SF,自己那個枕頭到時也繡上ZH,隱秘又有意義,反正這個世界除了自己再無別人知曉這幾個字母是什么意思。
繡花這事其實春桃也會,不過也就是會,小丫頭沒什么耐性,屁股坐不住,技術自然也不夠好,是以關鍵時刻,周衡覺得還是指望春雨比較好。
果然,雖然見周衡給出的圖案有些怪,并不像她嘴里所說的是兩個字,春雨依舊耐心地指點她完成了基本的操作。
先是把里面的合歡花又重新拿出來,再在綢布反面輕輕描上那兩個看著怪模怪樣的圖案,之后再用春桃從沈嬤嬤那里快速拿來的繡花繃子給固定住了綢布,如此,一針一線,反正圖案極小,也就半截手指大小,很快,雖說針腳并不太勻稱,但初次拿起繡花針的表小姐自己卻覺得滿意極了,為此還喜滋滋地看著成品表示:
“完了,春雨,這下我還得再給你添份嫁妝,你可真是個寶藏姑娘!”
“表小姐,其實奴婢也會繡花!”這一聲夸獎讓旁邊的春桃聽得很是羨慕,雖然不明白什么意思,但“寶藏”兩個字總歸是好的,便忍不住有些不太服氣地輕聲嘀咕了句。
“好,你也會,”周衡的眼睛依舊停留在那枕頭上,越看越覺得自己的創意很棒,嘴里便心不在焉地應了句:“那回頭另外那個枕頭就換作你來指點我吧!”
反正自己的不用繡得太好,加上有了這次的經驗,春桃這個小師傅想必也盡夠了。
剛才認真旁觀了一陣的春桃聽了,頓時信心滿滿地表示,自己可以勝任這份工作:
“放心吧,表小姐,等院子里的花都曬好了,奴婢就幫您一起繡花!”
旁邊的春雨猶豫了下,依舊還是把自己的想法給說了,畢竟,一個號稱刺了兩個字的白布枕頭看著不是很好,尤其那兩個字看著不像是字,頂多像是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