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淺淺心有余悸道。
“舉手之勞。”
歐陽沉沉豪爽道，幾人三言兩語間，就熟絡了。
“我也很仰慕納蘭太子妃，所以來讀毓秀院。可惜參加考核時，我只顧著籌算，沒能和她講上一句話。”
陌淺淺提起納蘭湮兒，一臉傾慕。
“見面不如聞名，我倒是覺得，她名不符實。”
歐陽沉沉總覺得，納蘭湮兒戴著一張面具做人，太累了，還是白泠好，不說相貌，性格好，人也多才多藝。
“太子妃的位置可不好坐，太過高調，容易被人嫉妒，太過低調，會被人踐踏。我若是你，只會在毓秀院好好學才藝，一技傍身，可比嫁人靠譜多了。”
鳳白泠意味深長看了眼陌淺淺。
陌淺淺沒作聲。
“你們選了上什么課？”
歐陽沉沉正琢磨著幾門課。
毓秀院之所以能成為大楚女子學院中的翹楚，也是有原因的，一般的書院都只學習禮樂琴棋書畫。
可在大楚的國子監和毓秀院，國子監必學禮、樂、射、御、書法、數，琴、棋、讀書、畫、詩，香。
毓秀院因為是女子書院，所以必學的只是禮、樂、書法、數和琴、棋、讀書、畫、香、花、茶，比起男子學院來，反而多了一些選擇。
至于射和御，毓秀院也有開設課程，只是學習的人并不多，都是靠著男先生的人氣招募女學生的。
學生一年里，只用學三門課即可。
“我已經選好了。就選射箭課、御車課和香課。”
歐陽沉沉大筆一揮，選了三樣。
鳳白泠早就留意過歐陽沉沉的手掌不像是一般少女那樣細皮嫩肉，虎口處有老繭，沒記錯的話，大冶國也被稱為馬背上的皇朝，無論男女騎射都很擅長。
鳳白泠心中莞爾。
“我跟你做伴好了。”
她對琴棋書畫不感冒，加上也不想和鳳香雪、鳳若顏、副院長等人遇到。
“你們選香課？”
“沒記錯的話，香課教的是品酒和釀酒？”
那一世，鳳白泠在毓秀院光是應付琴棋書畫就已經很吃力了，就沒了解其他的。
“國子監的‘香’的確是酒。毓秀院是培養淑女的，當初原本是想要改為調香，可哪知道院長卻說，那玩意中看不中用，就改了這個香，毓秀院的香指的是庖廚，而且還是新設立的，先生沒準是還是個廚子，大伙都不愿意選它。”
陌淺淺可不愿意去學廚藝。
她好不容易才從老家出來了，可不想和她娘那樣，一輩子在庖廚里忙活，庖廚里的女人，永遠是油膩的蒼老的，哪里像是納蘭太子妃那樣，如清水芙蓉，無論在任何場合，都是光彩照人。
“學廚藝挺好，我正想練練廚藝。”
鳳白泠見陌淺淺的模樣，就知道她與自己、歐陽沉沉不是一路人。
鳳白泠的確想要抓住一個男人的胃，不過是個小男人。
小鯉也就罷了，那是個吃貨，什么不挑，聽說獨孤小錦很挑食，等到她嫁入順親王府，可要讓他改改這個壞毛病。
選完課，幾人約了一起去熟悉毓秀院，不湊巧，鳳白泠在半路上遇到了鳳香雪和鳳若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