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巨龍真怕鳳白泠給淹死了,它一個猛子也扎入了水中,剛一入水,憋氣沉入水下的鳳白泠就順勢抱住了紫金巨龍,她就像是一只泥鰍,哧溜溜就爬上了紫金巨龍的龍頭。
她集中純陽之氣在拳上,一拳就往紫金巨龍腦袋上砸。
“讓你欺負人!”
砰砰砰——
拳頭落下,紫金巨龍一聲龍吟,鳳白泠只覺得鼓膜嗡嗡作響,拳一偏,不偏不倚,砸在了紫金巨龍頭的金色鎖鏈上。
頓時火光迸射,就聽到咔嚓一聲,那一根金色鎖鏈,應聲裂開了。
鳳白泠和紫金巨龍俱是一驚。
上一次,還真是有裂痕,這次,竟直接把金色鎖鏈給打斷了一根?
鳳白泠難以置信望著自己的拳,她才發現,她體內的純陽之氣強了很多?
是因為,那一道水之圣印的緣故?
水面上,獨孤鶩探出頭來,看到鳳白泠無恙,他臉色稍霽,指了指身后不遠處的井口。
“歧村出事了,孩子們有危險。”
如今孩子們沒事了,可歧村的事,還得解決。
鳳白泠的話牽動了在場所有人的心。
“村里發大水了。”
老村長和一干村民們劫后余生,滿臉苦色。
也不知是咋回事,干涸了幾年的井和溪流都一下子漫出水來,水勢洶洶,如狼似虎,淹了房子,淹了河道,也淹了田地。
村子里都是土胚房,不過半個時辰,水位就沒過了土胚房的腰身,就算是水退了,房子也不能住了。
本就窮困的歧村,此時雪上加霜。
納蘭湮兒和蕭君賜內心卻叫一個心情澎湃,村民的死活他們并不在意。
他們清楚的是,歧村發大水一定是靈泉的緣故。
靈泉之事,蕭君賜在三年前就已經知道了。
三年前,他手下密探在大楚歧村發現了不凡處,為了防止靈泉被人發現,蕭君賜派出了手下的術士進入了古井。
那名術士以血為陣,將靈泉封印住。
可哪知道,靈泉被封印時,地下空氣驟然消失,那名術士沒有逃出來。
這幾年,蕭君賜一直在找機會親自進入大楚,奪取靈泉,奈何有獨孤鶩在,他沒有找到入楚的機會。
直到半月前,獨孤鶩中毒手上,傳聞成了殘廢,蕭君賜又急于對付鳳家母女幾人,這才以北歧使者的身份,秘密進入大楚。
看到獨孤鶩的腿后,蕭君賜不禁想要爆粗口。
見鬼的殘廢,見過殘廢這么囂張跋扈不要臉的打人?
可蕭君賜終歸是見過大風大浪之人,他受了傷,在場又還有那神秘的紅衣男子。
此人在獨孤鶩出現后,就沒有出手,一副隔山觀虎斗的模樣。
“鳳郡主,不愧是我北歧太祖的后人,果然聰慧過人,在下的確是為了歧村而來。這地,風水不錯,我想買下來。”
蕭君賜那張平平無奇的臉上,漾起一抹笑,竟有幾分瀟灑的意味。
“鳳郡主,太師府有意購買歧村。”
納蘭湮兒也回過神來,嫉恨歸嫉恨,靈泉要緊,有了靈泉,才能讓爺爺延年益壽,讓錦兒凝聚文華印。
蕭君賜盯上了靈泉,還搬出了北歧太祖和鳳白泠攀交情,納蘭湮兒又怎么會看不出來。
兩人同時開了口。
獨孤鶩蹙了蹙眉,這兩人,要買歧村,不外乎是為了水之圣印。
只是圣印,消失了。
獨孤鶩瞥了眼鳳白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