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傷,我爺爺怎么樣了?”
納蘭湮兒滿臉憂心。
太師府能有今時今日,也是靠了老太師支撐,她雖成了太子妃,可根基不穩,太子又昏迷不醒,她需要爺爺幫她穩固東宮之位。
“心脈耗竭,油盡燈枯。”
花無傷起了身,納蘭湮兒大驚,她抓住花無傷的手。
“無傷,你一定能救爺爺,你快想想法子,只要爺爺能活,我什么都愿意做。”
她美眸流轉,眼中滿是懇求之色,那楚楚動人的眼神,任何男人見了都無法拒絕。
“這一套,你用在其他男人身上管用,對我,卻是一無用處。”
花無傷瞇起了眼,一雙柔媚的眼竟是比女子還要動人。
花無傷,是太師府的一個客卿,她十四歲時,他就來了太師府,那時,他還只是一個少年。
她猶記得,那個紅衣少年站在了繁花緊簇的薔薇花中,少年的臉清新而又嬌艷,就如雨后的火紅薔薇。
他舉止得體,優雅而又博學,深得爺爺的器重,爺爺說過,若他愿意出仕,大楚再出一個獨孤鶩。
她能走到今日,老太師是她明面上的保護傘,可暗地里,全都是仰仗著花無傷。
老太師不能死,如今朝堂上,獨孤鶩暗潮洶洶,她不能公開孩子和獨孤鶩的關系,老太師生病后,幾位皇子也都蠢蠢欲動,尤其是大皇子東方成和皇后那邊。
老太師一日不倒,那些朝臣們都得給他幾分面子。
“我早就跟你說過,靈泉一定要到手,可你卻把事情辦砸了。”
靈泉還能讓老太師老邁的身體緩一緩,可沒有了靈泉,再好的補藥,也毫無用處。
“還有一個法子,能讓老太師多活一些時日,只是……”
花無傷略一沉吟,此法頗為陰損,老太師生性正直,若是知道了,只怕會被活活氣死。
納蘭湮兒眼眸一亮,急切問道。
“無論用多大代價,太師府都愿意付,我會瞞著爺爺。”
午后的街上,鳳香雪悶悶不樂,她瞥了眼身旁的東方離和鳳香雪,兩人有說有笑著。
今日,她好不容易約了東方離出來為她選購新衣裳,打算回門時穿,哪知道,鳳若顏也跟過來了。
街上,一陣喧嘩,一隊隊車馬吸引了路人們的注意。
“誰家那么大仗勢?”
東方離等人也被吸引了過去,就見街道上,高大的軍馬,井然有序的官兵,卻不是大楚的官兵,一輛用純金打造的豪華車輦,鑲嵌著各種名貴的寶石,招搖過市。
“是北歧的軍隊,一定是北歧使者,北歧人進楚都,居然也沒通報一聲?”
東方離也聽說了,北歧攝政王蕭君賜到了楚都。
北歧皇朝和大楚皇朝都是大國,兩國之間,關系一直很微妙,兩國皇室既是姻親,又是死敵。
大楚獨孤鶩剛受了重傷,北歧使者就來楚都,不用說,一定是居心叵測。
車輦剛好路過,就見車輦內,男人如虎踞深山,一身氣勢霸道無比。
那是個小麥膚色的高大男人,劍眉斜飛入鬢,鼻梁高挺,唇薄而性感,墨發如玉,眸間隱隱閃爍著銳光,只是遙遙看著,就讓人生出了敬畏之感。
而幾乎是同時,一個忐忑的身影在杏林春外徘徊了好一陣子后,終于鼓足勇氣,踏進了杏林春。
“我想找醫佛。”
明霞郡主遲疑了好久,寫下了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