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父女,可這也太不要臉了。”
席間的那些文官們坐不住了。
蕭君賜也拊掌笑了起來。
“風郡主,我當你有什么大能耐,你抄誰的詩不好,抄你老子的詩?我都要替你臉紅了。”
“這詩并非鳳展連所作,我為何不能用?”
鳳白泠語出驚人。
“孽女,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此詩是我偶然所作,一定是你看到了,才想會據為己有。”
鳳展連一聽,脖頸通紅,指著鳳白泠大罵道。
“白泠姐姐,你連押韻都不會,怎么可能會做詩?你快向攝政王、太子妃和父親認個錯。”
鳳香雪也滿臉緊張,起身責備鳳白泠。
“可不是嘛,你一個曾經被毓秀院驅逐出去,一節詩課都沒上的人,怎么會作詩。大伙要是不信的話,外苑就有我們毓秀院的同窗叫陌淺淺,一問就知。”
鳳若顏見鳳白泠出丑,那叫一個心情澎湃。
陳國公夫人忙命人把陌淺淺叫了進來。
陌淺淺戰戰兢兢,走入了水榭。
看到一旁坐著的獨孤鶩,她一顆芳心七上八下。
“你是毓秀院的女學生,本王問你,她是不是你同窗,她平日可會做詩?”
蕭君賜指了指鳳白泠。
陌淺淺一驚,有些不知所措看向鳳白泠。
“你不用怕,無論你說了什么,都不會為難你。”
納蘭湮兒柔聲說道。
她的聲音似有一股無聲的力量,陌淺淺心頭一動,說道。
“白泠她沒有做過詩,她學的是廚藝課和御、騎三門課。”
說罷,她就很是緊張望了眼鳳白泠。
鳳白泠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
“家門不幸,真是丟人現眼,來人,把她送回府去。”
鳳展連一臉的嫌惡。
“鳳展連,你一個四品官,有什么資格讓我女兒走。白泠說詩是不是你做的,那就不是你做的。”
東方蓮華拍案而起。
案桌應聲而裂,鳳展連顫了顫。
眼前的東方蓮華面若寒霜,一雙美眸里透著森寒,是他從未見過的模樣,那一身的氣勢,鳳展連竟有種想要跪下的沖動。
“東方蓮華,你教的好女兒,她就是被你慣壞的,慈母多敗女。”
鳳展連鼓起一口氣,痛心疾首道。
“鳳展連,你說詩是你做的,我說詩不是你做的。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既然如此,我們不妨把詩的上半部分也寫出來。”
鳳白泠一笑。
這絕句還有上半部分?
鳳展連得冷汗一下子就下來了。
他抹了抹額頭。
懂詩之人都知道,一首好詩要幾經雕琢才能寫出來。
鳳展連就算是曾經是狀元,可也沒有七步成詩的才華。
“請。”
鳳白泠做了個請的動作,當即命人取來筆墨,提筆再寫。
鳳展連磨磨唧唧好一會兒,才上前。
他吞了口口水,想去瞅鳳白泠寫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