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永業帝在御花園議政,也不知是不是受了風,頭疼的厲害。
太后一聽,留了獨孤小錦和鳳小鯉讓鳳白泠速速趕去。
養心殿,永業帝靠在榻上。
他眉心緊鎖,身旁跪著幾名御醫。
御醫個個都愁眉苦臉。
“圣上,鶩王妃來了。”
李慶稟告道。
永業帝是見過鳳白泠的相貌的,可今日一見,只覺得她比前陣子摘下面紗時,又更美了一些。
獨孤鶩那小子,倒是好福氣。
永業帝捏了捏眉心,讓左右退下。
養心殿中,只剩了鳳白泠和永業帝。
永業帝半瞇著眼,看不出情緒。
“臣婦該死。”
鳳白泠心知密旨沒找到,是死罪,永業帝要是一個不開心,給她來個斬立決就涼涼了。
她一人可以逃走,可是小鯉和她娘郡主府的一干人都是死罪難逃。
“沒有找到密旨?”
永業帝的言語間,聽不出是喜還是怒。
這么多年了,鳳白泠沒找到密旨,倒也是情理中事。
“稟圣上,昨晚有高手闖入順親王府,密旨被燒毀了。”
鳳白泠進宮的途中,一直在想,永業帝為何非要那密旨不可,想來那密旨關乎著永業帝的什么把柄。
既是如此,比起找到密旨,密旨被毀,更加穩妥。
永業帝聽罷,捏著眉心的手果然頓了頓。
“密旨雖然沒找到,臣婦發現了另一物。”
鳳白泠從衣袖里拿出了那一幅獨孤夫人的畫。
鳳白泠打開畫的一瞬,永業帝瞇著的眼倏然睜開。
他身軀一震。
畫卷上,女子的背影略顯單薄,可那一頭披肩長發,光是背影,就很動人,就如真人站在了永業帝的身前。
永業帝只覺得頭疼的更加厲害了。
“把它拿開!”
永業帝大口喘著氣,臉色變得無比難看。
他臉色慘淡,渾身不住顫抖。
鳳白泠一驚。
她本以為,永業帝看到這幅畫會高興,哪知道,他的情緒會如此激動。
鳳白泠正要收起話。
“把它留下。”
永業帝用復雜的眼神,望著那幅畫。
“這幅畫是獨孤夫人留給獨孤鶩的。”
“退婚書朕已經擬好了,找李慶拿就是了。”
密旨之事,永業帝倒也不懷疑鳳白泠。
昨晚順親王府起火,瞞不過永業帝。
只是沒想到,順親王會把那么重要的密旨,藏在了蘭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