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王上前一步,憤怒道。
“臣有事要奏。邊關告急,軍情如火如荼,邊城又有數座城城池遭敵國掠奪,民不聊生。臣帶領我軍馳騁沙場,保我河山,護我百姓。可軍糧不足,軍餉也只能支撐數月,戶部尚書獨孤鶩一而再再而三拖延軍糧,還請圣上替臣做主。”
穆王話音剛落,大皇子也走上前,隨聲附和。
“還請圣上做主,獨孤鶩辦事不利,軍餉一日不足,我大楚百姓一日不太平,我大楚河山一日不安穩。”
獨孤鶩面無表情,大皇子與穆王一唱一和的話,他當沒聽見。
“獨孤,軍餉之事,為何迄今還未解決?”
永業帝揉了揉眉心。
近日他龍體不暢,朝堂上又是大小事不斷,讓他很頭疼。
“稟圣上,國庫虧空,補繳的賦稅還沒有全部上交。容圣上再給臣一些時日。”
獨孤鶩不急不忙道。
“鶩王,你分明就是在推脫。我早就聽說了,你袒護永安公主,其他貴族王公對你很不滿,不愿意繳納賦稅。別說再給你一些時日,就算再給你一年,你也沒法子繳納那么多賦稅。你徇私枉法,包庇自己的家,你愧對起圣上,愧對我大楚十萬萬軍士!”
穆王語氣激昂,指著獨孤鶩怒斥道。
他心中得意,獨孤鶩,你也有今天。
想當年,獨孤鶩執掌軍權,不可一世,他這個老王爺,戰場上的功績比他差多了,如今風水輪流,獨孤鶩成了殘廢,他大權在握!
“穆王,沒記錯的話,本王在沙場上浴血十年,這十年間,你在楚都娶了八房小妾,生了好幾個私生女和私生子,每個月置辦的酒宴就有十幾場,你跟我愧對誰?”
獨孤鶩冷眸一掃,穆王沒來由頭皮一麻,腿肚子感到涼涼的。
“獨孤鶩,本王的家務事與你何干。本王就問你,軍糧和軍餉呢,幾個月之后,穆家軍就要出征。”
穆王瞪著獨孤鶩。
“稟告圣上,當務之急還是要先補足戶部虧空。”
花無傷說道。
“說得不錯。獨孤鶩,上一回鳳白泠不是說了,她能夠在一個月之內補齊二十萬兩賦稅。這一個月也沒剩下多少天了,怎么不見公主府拿錢出來,我還聽說鳳白泠出了城,不會是交不出賦稅,一個人逃之夭夭了吧?”
東方成幸災樂禍道。
東方成話音剛落,一名小太監走了。
“永安公主在外頭求見。”
“蓮華怎么那么不懂事,還在早朝她來做什么?
永業帝輕輕捏了捏眉心。
“回圣上,永安公主是來補繳戶部賦稅的。”
話音剛落,獨孤鶩愣住了。
永業帝也是吃了一驚。
東方蓮華穿著正裝,走了進來,她還命人抬來了幾大箱的銀子。
“啟稟圣上,公主府拖欠了十年的賦稅。臣妹一并繳納了。”
永業帝面色一喜。
“蓮華,你如此深明大義,實乃皇親中的表率。”
永業帝命李慶收下了銀票。
待到東方蓮華退下,永業帝面色一沉。
“你們都看到了,永安公主一介婦孺帶著公主府都能補繳十年年的賦稅,你們還有什么可說的?月底之前把余下的賦稅全部補上,哪一家少了賦稅,就讓府中的家長用牢獄之刑抵免,少一萬兩,關一年。”
“圣上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