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境界呢?”
長孫憂現在就像是一個好學的學生。
“我不知道,因為沒有人告訴我。”
小肉郎搖頭,表示不懂。
“誰告訴你的,為什么也沒人告訴我?”
長孫憂開始刨根問底。
“沒人告訴你,是因為你境界不夠,聽多了也無用。
至于告訴我這事的人...他也是閑的,你不用管。”
小肉郎的解釋比較牽強,長孫憂也不好再問。
不過小肉郎有些話沒明說,有些武者知道了一品之上的境界,容易產生一種終身無望的失落感,所以境界不到,宗門的長輩便不會跟后輩提。
“顧小樹的劍法不咋地,但很適合她,也許她將來可以憑借著這一手劍法突破樊籠,成為宗師境的人物。”
小肉郎看著漫天劍氣,突然露出欣慰的笑容。
“你跟顧小樹是朋友?”
長孫憂突然好奇起顧小樹和小肉郎的關系。
“青梅竹馬,如果不是某些原因,我們倆會成為夫妻,就我賣豬肉她收錢的那種。”
“可是你們成不了,是因為顧小樹太優秀了嗎?”
長孫憂并不避諱他對顧小樹的“欣賞”。
“是的,因為顧小樹的優秀,也因為...我的堅持。”
小肉郎表情有些復雜。
長孫憂看得出來,小肉郎對顧小樹是喜歡的,甚至是超越一般的喜歡,而顧小樹也表現出了對小肉郎的關愛,這兩個人,的確有機會成為一對普通且幸福的夫妻。
“我不懂。”
“等你經歷了愛人跟理想的沖突,你就明白了。”
小肉郎用一句話結束了談話。
也用一句話總結了他和顧小樹之間的關系。
兩個人對生活有不同的追求,所以永遠是南轅北轍,不可能走到一起。
就像小肉郎的長相。
他可以變瘦,可以變得英俊,可以按照既定的軌跡成為一個美男子。
可他沒有。
他不愛俊美的皮囊。
他有超越美丑的追求與向往。
顧小樹也是一樣。
她喜歡小肉郎,可這種喜歡并不足以抵消她對于未來的追求,而小肉郎又不可能失去自我,所以兩個人就只能分開。
這并不使兩個人痛苦,因為他們都有成熟且堅韌的靈魂。
在成年人的世界里,感情也許有百分之十,但那已經是極限。
......
蘇白鶴的戰斗還在繼續。
他有些狼狽。
“這是什么劍法?”
他怒吼,表情猙獰,有些瘋狂。
這不怪他。
顧小樹的殺劍十三看起來沒有章法,是莊稼把式,但實際上是脫胎自《鎮魔殺拳》,又有“大流血術”加入其中,可以說是非常恐怖的劍術。
再加上顧小樹那海量的劍氣和飛塵劍中超脫的力量,別說是一個蘇白鶴,就算再加上全盛時期的張赤鹿,也不是對手。
“是你逼我的,顧小樹,那你就看看我這一擊吧。”
蘇白鶴被逼的緊了,突然發狠,擺出一個詭異的姿勢。
顧小樹不認得,還想要趁機攻擊。
然而小肉郎卻突然高聲呼喊:“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