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塵走到兩個小孩子旁邊,蹲下身,問男孩道:
“你們兩個還有親人嗎?”
“原本還有爺爺,不過過年之前,過年之前他被人打死了。”
一提到爺爺,男孩原本的笑容就這樣僵在了臉上,幾乎是強忍著才沒讓自己哭出來。這下月下塵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又繼續問道:
“是剛才那群人?”
“嗯,我知道我沒辦法給爺爺報仇,我就是想從他那里騙點錢,好安葬爺爺。冬天天冷,爺爺不能總在外面凍著。”
說到這里的時候,男孩實在是忍不住掉了眼淚。小女孩看到哥哥這個樣子,把最后一口冰糖葫蘆吃掉,然后癟了癟嘴,用自己的袖子笨拙地給男孩擦著眼淚。
“哥哥你別哭,爺爺說了,他死了就不會再挨凍了,就會有好吃的吃了,這樣我們不是應該高興的嗎,我也想和爺爺一起去,這樣我也會有好吃的了,也不會挨凍了。”
這么小的孩子自然是什么都不懂的,她不明白她自己究竟說的是什么,也不明白死亡究竟是什么意義。可月下塵活了幾百年,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于是他站起什么,對男孩說道:
“你叫什么名字?”
“黃跳跳。”
“什么?”
“黃跳跳,黃跳跳,蹦蹦跳跳的跳跳,這么簡單你還聽不懂嗎?”
興許是因為自己哭的樣子被別人看到,男孩覺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重創,就有了些小脾氣。不過月下塵的注意力都在他這個奇怪的名字上,根本不介意他究竟是用了個什么語氣,所以就沒和他計較,只是在心里暗自又打了個主意。
“黃跳跳,行,抱好了你妹妹。”
月下塵這樣一說,黃跳跳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都沒有來得及問他到底要做什么,就先條件反射一般地把小女孩抱在了懷里。而月下塵也沒給黃跳跳更多反應的機會,直接就帶著他們兩個人又一次用了瞬間移動,回到了守月閣。
男孩有過一次經歷,身體的排斥反應倒是沒有那么明顯了,但是他很害怕自己的妹妹受到影響,一恢復意識之后,就立刻抱緊了妹妹,準備大罵月下塵。
月下塵當然知道他想要做些什么,在他開口的那一刻,月下塵就封住了他的嘴。
“唔……唔唔……唔唔……”
黃跳跳被月下塵氣得放開他的妹妹,跟在月下塵的身后要找他理論。月下塵也不嫌煩,就任由他一路跟著,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間。等到了他回去之后,他搖了搖金玉合歡鈴,叫了櫻桃進來。
櫻桃剛把那些東西都準備好,就感覺到了鈴鐺的異動。她確認了一下時辰,還覺得有些不敢相信,月下塵這一次竟然這么快就回來。一旁的五月意識到櫻桃的反常,知道肯定是月下塵在叫他,便對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