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塵和溫庭都從來沒有見過五月施展這樣的術法,多少都有些吃驚。一直到五月把針放在月下塵的手上,他才把關注點轉移了回來。
“看來是有人想拖他下水了,只是,為什么會選擇他呢?”
“這個不是重點,跳跳現在的境況很危險,就算你現在把這個證據拿出去,也很難讓人信服,大家心里也都會對他產生芥蒂,這樣對他不好。”
溫庭并沒有回答黃跳跳的問題,因為他到現在也沒有想明白,但是黃跳跳的處境大家都心知肚明,他必須先月下塵一步提醒他不要沖動做事,以免引起更大的麻煩。
但此時月嚇成并不能完全冷靜下來,溫庭這樣一說,他反倒是態度更加堅定了一些,回溫庭說道:
“我是跳跳的師父,我是他唯一的靠山,我難道不應該幫他洗清冤屈嗎?”
“你別耍性子,跳跳這孩子也是我看著長大的,我也相信他的清白,但是現在這種情況,我們只能先想一個辦法,至少得先把這孩子的命報下來,不然的話,我很擔心真相還沒有查出來,梓辛那些徒弟會控制不住,傷到跳跳。”
“他們敢?這有什么不能信的?跳跳確實是因為這根銀針暈過去了。”
“那你能保證這銀針就是別人給他扎進去的嗎?萬一是他自己想要洗清自己的嫌疑故意做的怎么辦?”“他們胡說!”
“阿月,這時候你不能這么任性。”
這幾百年里,溫庭已經幾乎從來沒有這么稱呼過月下塵,而月下塵一聽到這個稱呼,也是愣了一下,然后像犯了錯的小孩子一樣,低下了頭。
“可是師伯,我相信跳跳,這件事情肯定跟他沒有任何關系,我如果要是也不相信他的話,那他……”
“這件事情還需要調查,而且這江湖中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們去了解。很明顯現在我們這里出現了內鬼,沒有什么人值得信任了,我看要不這樣,我們做個局,把跳跳送出去,讓他到江湖上去打聽打聽那個袖子上有蝴蝶的組織,然后我們留在這里,調查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可是……就讓他背著罪名出了我們守月派,這對他……”
月下塵雖然承認這是一個很好的建議,幾乎是不容置疑,但是一想到黃跳跳接下來會遇到的事情,他心里也多少有些不能接受。溫庭見狀,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對他說道:
“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這次就當做是跳跳的一次歷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