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冷斥,他猛然揮手,磅礴法力徑直翻涌而出。
將還在削果子的蔣安康掀飛數百丈,拋到了無崖山腳。
這一幕來的太過突然,姮娥傻傻的張開嘴,她還從未見過哥哥發這么大火氣。
兔子趕緊用小爪子捂住了眼睛。
蔣輕蟬瞬間哭出聲來:“義父!”
她轉身朝沈緣飄去,慌亂的辯解道::“世父,不是這樣的……”
然而青年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同時消失的還有桌上的兩瓶仙酒。
……
無崖山腳下。
蔣安康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滿臉茫然,隨即而來的則是濃郁的苦痛。
他想起了陳千帆的話語,來不及去琢磨其他的,整個人就跟失了魂似的踉蹌著朝山上奔去。
就在這時,一道長衫身影驟然降臨,抬腳就將其踹翻回山腳。
沈緣漠然朝山下走去,一腳踏在了他的胸口,雙眸微瞇,居高臨下的俯視而去,冷笑道:“你在故意惡心我?”
蔣安康想要爬起來,卻被那只銀靴死死的鎮壓在地上。
他努力用朦朧的視線看去。
青年面容俊秀,身材高挑,一裘長衫微微拂動間,就好似那高高在上的仙神。
渾身洶涌奔騰的氣息,浩瀚到常人難以想象的地步。
這般高貴的存在,又怎么可能是普通天兵天將能夠妄想結交的。
蔣安康面露慘然,將喉頭的血漿努力咽下去,辯解道:“我不是……我只是……”
沒等他說完,沈緣已然是彎腰攥住了他的脖子,輕松的將其扯了起來,然后將一個酒壺狠狠的按在了他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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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枚仙玉一壺的酒水宛若不要錢似的,從蔣安康的鼻孔和嘴巴里灌進去。
沈緣面無表情的將兩壺酒水全都灌進了他的肚子,這才一把將其摔在地上:“我只給你一個機會,要不然老老實實把事情交代清楚,要不然就給我滾蛋。”
“幫不幫是我的事,說不說是你的事。”
“少他媽在這里惡心我,就你那點兒破爛玩意兒,拿出來也不嫌丟人。”
沈緣擦擦手,順勢坐在了旁邊。
蔣安康滿臉酡紅,酒氣熏天,突然就嚎啕大哭起來:“我只是想給輕蟬找個師父,我他媽拿不起束脩,我有什么辦法。”
“我跟著那群天軍去除妖,老子一個人要打七八個妖帥,要不是跑得快,早被兩刀砍死了。”
“那群狗雜碎,就給老子五個仙玉的賞錢,我一個偏將尚且如此,等我死了,老子的義女豈不是要被這群人欺負一輩子!”
他用力的揪著頭發,一個大男人居然啜泣起來,看的沈緣有些反胃。
“我想盼她好,我想讓她跟我不一樣,能像你那樣走到哪里都有面子。”
“天上的東西貴,我只能借著除妖的空當,去凡間到處搜羅漂亮的首飾法具,那已經掏空了我的所有仙玉,結果呢,仙娥根本看不上。”
蔣安康慘笑道:“我義女要死了,我卻拿著救命錢去買首飾,還他媽是別人瞧不上的那種,我還能有什么辦法!”
沈緣側眸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還可以直接問問我。”
“……”蔣安康咆哮的聲音戛然而止,他怔怔看過去,突然不知道該怎么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