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射入的陽光越來越渺茫。
陸鳴抬起頭,一日之中最后的一抹余暉正好落入眼中。
陸鳴揉了揉蒙蒙的眼睛。
也正是揉壓的時間,落日完全墜入西山。
“垃圾游戲,卸載了。”
陸鳴嘀咕一聲,熟練地在‘失敗’兩個大字下面點了確定。
鸚鵡愉快地飛了過來。
吊在鳥籠上,口中毫不客氣:“大爺,我們這次說好,多等一個小時再安裝回來好吧?”
“上次你才堅持了三十六分鐘。”
“滾!”一個抱枕突然丟了過來。
鸚鵡嘰嘰喳喳地飛起。
“大爺,別生氣,我們找妞去。”
陸鳴目光平靜地看著上蹦下跳的鸚鵡。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
被‘寄神’法術附身過以后,這貨是越來越皮了。
要是經驗老到的大爺在這里。
今天晚上的鸚鵡湯怕是喝定了。
“說到做到,說不打就不打。”
“我要認真學習。”
陸鳴說完,就摸出老道士的黃布包,拿出兩本古書看了起來。
“大爺,你中午的時候,是不是說過一模一樣的話?”
噼里啪啦!
房間內再次雞飛狗跳起來。
半夜,寂靜無聲。
安靜的公寓走道內,卻突然響起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很輕很輕,有人故意壓抑腳步,行走在黑暗的走道內,腳步卻輕微到走道燈都未亮起。
房門被打開了。
冒出一顆神色緊張的腦袋。
蓉娟眼睛飛快地瞅了一眼走道,左右看去,發現一個人也沒有,就連樓道里的房門也沒有動靜。
連忙揮揮手對著身后的張復說到:“走走走…”
“推著走!”
蓉娟移開身子,走出通道。
張復越過蓉娟,手上推著小推車,而小推車推著一袋裝滿的編織袋走了出來。
遠遠地,就能聞到編織袋中香味,一股刺鼻的廉價香水。
整個編織袋都是濕漉漉的,恐怕是將編織袋整個地在香水里泡了一遍。
由于香味濃烈,其他怪味倒是少了很多。
“輕點。”兩人輕聲輕語,步伐靜悄悄,推著的小推車也是靜悄悄的。
已經事先在推車的輪子上套上的膠圈。
潔白無瑕的墻壁,寬敞明亮的走道。
二人鬼鬼祟祟,匆匆忙忙。
“快,快放到后備箱里。”
下到樓下,張復與蓉娟兩人合力將編織袋裝到車的后備箱中。
“慢一點,水都流出來了。”
“惡心死人了。”蓉娟摸著手里的膿水,只聞到一股怪味。
“別廢話了,不是你要省錢的嗎?”“趕快走了。”
蓉娟連忙用紙擦去手上的污水,打開車門,坐到了副駕駛上。
……
陸鳴坐在自己的書桌前,聚氣凝神。
眼冒神光,手握毛筆,筆走龍蛇。
揮毫,潑墨。
泥丸中的法力噴涌而出,瞬時間一道清光縷縷化作條條絲線布滿了整張符紙。
線條非常灑脫,似乎雜亂不堪,又帶著莫名的韻味。
“這也不難嘛?一次就成了。”
陸鳴看著自己手中的符紙很有滿足感。
雖然只是‘張陽洗物法’中的一種簡單法術,但第一次成功難免要飄一下。
“繼續!”
將桌子上的書籍又翻了一頁。
這次陸鳴打算上手一張比較困難的攻殺法術。
紙化針刀法。
法力源源不絕地傳導至筆尖,以紙墨為載體,法力為靈韻。
一張嶄新的符紙新鮮出爐。
陸鳴用雙指夾住長方形的符紙。
目光在自己的書桌前掃視一眼。
拿出一本新華字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