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附身鸚鵡的身體,撲哧著翅膀,在半空中翱翔。
降落到車輛的頂棚上,目光掃視下方的廢墟。
突然間;
鸚鵡快速飛起,徘徊在半空中。
一只長著干枯纖細指甲的短手,頂破車頂的鐵皮,朝著陸鳴所停留的位置抓了過來。
卻慢了一步,什么也沒有抓到。
駕駛室內的大老鼠,伸出雙手,對著車頂豁口用力一撕。
鐵皮做的車頂還不如一張廢紙。
輕而易舉的就被撕開。
爬上車頂,大老鼠的目光一直注視著半空中徘徊的陸鳴。
借著被巨力撕扯開的車頂,陸鳴也算是看清了車內的狀況。
劇烈的疼痛與失血過多,使得張復已經昏死過去。
緩慢的心跳證明著對方依舊留存一絲絲的生命。
只不過這狀態,隨時都可能涼涼。
車廂內一片驚悚狼藉。
張復的整條手臂被啃食得一干二凈。
傷口很細碎,是那種細細地嚼出來的模樣。
張復躺在扭曲的駕駛室內,肩膀處血肉模糊,周圍滿是肉糜與冷白色的骨渣。
陸鳴若再晚到半分鐘,恐怕肚子內都要被這只大老鼠掏空了。
陸鳴看了一眼大老鼠。
雖然早上陸鳴在走廊里已經聞到了怪味,起了心思,但是真沒想到這種年代下,二人居然還能干出這種事,現在更弄出這么個怪物。
老鼠站在車頂上,猩紅的目光閃爍,焦躁不安的吱吱叫。
陸鳴附身鸚鵡飛在半空中,身后的諸多符紙圍繞周圍。
無聲無息,大老鼠彎曲起腿腳,卻不知在輕微的動作也激起了空氣中的漣漪變化。
陸鳴的呼風法術已經御使氣流將周圍覆蓋,氣流的一陣陣變化都清晰的反應在泥丸中。
遠在公寓的陸鳴,坐在書桌上,閉起雙眼,手中憑空捏起法印。
隔空斗法。
先下手為強。
隨風而漂流的一張張符紙陡然綻放靈光。
一道道流芒,在氣流的飛速加持之下朝著老鼠疾馳射來。
紙化針刀符紙。
符紙憑空變化,若利劍狂刀,在空氣中激起飛馳的破空聲音。
“吱吱...”大老鼠一聲急促的叫聲,腳下一踩,整個車頂都在反作用力下凹陷。
如此激烈的動作,大老鼠卻行動得無聲無息。
跳躍奔跑,靈活得如同山野間的猿猴。
嗖嗖嗖…
空氣中急促的作響,針刀符紙與大老鼠擦身而過。
鋒利至極,削開轎車,穿透頑石,再次折返而來。
大老鼠尾椎處凸出的尾骨宛如一條長鞭,對著流芒揮舞。
空氣中噼里啪啦的連連炸響。
大老鼠的尾椎骨與一道道紙化針刀符紙硬碰硬,劇烈作響后,綻放出一連串的火花。
大老鼠越發的急躁,撿起地面上的石塊連連朝著鸚鵡打去。
矮短的雙手卻不適合投擲,根本無法威脅半空中的鸚鵡。
連連幾次舍身飛撲,也是無可奈何。
幾次硬碰硬后,大老鼠的一整條的尾巴,血肉模糊,被數不清的針刀符紙磨掉了皮肉。
露出里面漆黑如鋼的尾椎骨。
陸鳴附身的鸚鵡放低身子,抓住機會的大老鼠連忙飛撲過來。
公寓中的陸鳴,手印突然變化。
口中呢喃:“遙遙天,…,太微童子敕,搖光簾卷法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