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下,蔓延的根須深入了灼灼的烈火中。
點點古怪的黑霧從僵尸燒的焦黑的一截骨骼中益散出來。
陸鳴知道,那是僵尸偉力的來源。
不化骨。
他手中都還有一截墨綠色的不化骨。
只不過找不到其余用途,只能先收藏著。
不化骨中溢出的黑霧被蓮花吸收。
也就沒有其他神異了。
風格迥異的喪禮隨著火架臺的燒盡步入尾聲。
一場經文,一把大火。
在場的農人們似乎就真的放下了心中所有的東西。
老漢不在為女兒的暴斃而難過,農人們不在為未知神秘而恐懼。
僵尸也未能為禍人間。
一切大好。
......
“施主來此地有何事?”
和尚嘴角的笑意從一開始就未曾停下來過。
似乎對于陸鳴這么一個說得上話同道很是喜悅。
“隨便走走,然后回家。”
“還有希望一些不開眼鬼東西,不要找上我。”
陸鳴說的很坦然。
“施主似乎對貧僧剛才的所為看不上眼?”
兩人并排走著。
“自欺欺人而已。”一問一答。
陸鳴又轉折了一句:“但,活的茫然總比提心吊膽,撕心裂肺的好。”
“哈哈...”和尚笑了。
“施主與貧僧遇到很多人都不同!”
“哦?如何說來?”
“同道的人,嫌貧僧人無人樣,妖無妖形,異道的,無視的,打殺的,從來沒有過贊同貧僧的。”
“一路走來,像施主這樣能走在一起,說說話的,確實未曾見過。”
陸鳴臉色無常:“話不要說太滿,沒準我也這樣。”
遙遠的東際,落日的余暉逐漸暗淡。
呼呼的一陣風,吹在逐漸日落的秋內。
路上扛著鋤拿著鐮的農人被秋風趕的加快了步子。
一身單薄麻衣,確實難敵這秋風。
只想著快些,快些。
回到家,一家老小閑里閑話。
鍋里咕嚕滾滾。
可能只是幾顆番薯土豆,一碗清水白粥。
卻又是充實一天。
兩人都看著這一幕。
陸鳴第一次主動搭話:“人是一種適應性很強的生物,生活在人間如此。”
“我想,生活在妖魔間也會有一種生存方式。”
“可惜,我比較喜歡現在這一幕。”
“以身融魔,早晚翻車。”
“希望我匣中這口長劍,不會有砍到你腦袋上的一天。”
對于陸鳴話,和尚臉色的笑意逐漸淡去。
一言未發。
入了集市,陸鳴兩人站立在一家客棧面前。
陸鳴一路坦然的走了進去。
和尚瑟瑟縮縮,愣神的站在外面。
瞅了一眼陸鳴身上華麗到難以置信的衣服。
還有那把精美到爆炸的劍匣。
越看越羨慕。
只看著陸鳴從不知名的口袋中摸出一顆通透空明的寶珠。
寶珠中間還帶著奇異圖案。
遞給掌柜。
掌柜一副鄉巴佬見世面的模樣,連忙擦了擦手,接過。
比他爹還親的把陸鳴請上樓。
陸鳴將手中的玻璃珠遞給掌柜。
看著門口的和尚依舊眼巴巴的看著自己。
忍不住說了一句:“天黑了。”
“快去找你住的破廟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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