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度恭敬不少。
“能否請兩位展示一下神異法術。”
“這周圍投機者多,多數無能之輩。”
“避免小姐冤魂受刺激,滋生戾氣。”
“還請見諒。”
對于管家的提議。
“自無不可。”陸鳴點頭應允。
隨即,口中輕呼一口氣。
“呼!”
一聲狂風厲喝。
管事頭上那頂壓耳帽高高飛起。
......
聽聞高僧法師而來。
宮府一家老小都來了。
雜七雜八的下人仆役簇擁著主人,遠遠的眺望。
陸鳴兩人走進偏院里。
一股凄凄慘慘戚戚蕩漾在心頭。
很冷...
很凄涼...
卻不是那種身體表面的寒意,而是發自內心深處,最深處。
周圍,一眼就看清個大概。
花草園林大都枯黃,但未枯死,黃葉落了一地。
也沒有那個下人有膽子進來打掃。
和尚臉色的蓮花刺印突然綻放。
陸鳴也摸出一張黃符,開了目神。
推開房屋。
屋子內擺設無需多談。
直接映入眼簾的。
是一根掛在房梁上的白絲綢。
白絲綢高高掛起,跨過房梁,中間打了一個結。
一具尸體掛在絲綢上。
看得出是一女子,三十多歲,面容蒼白失去血色。
這么些天,尸體居然沒有絲毫腐爛。
和死去的那時,一模一樣。
“嗚嗚嗚...”
凄慘的哭嚎飄入陸鳴的耳中。
整個腦海里突然的涌現女子上吊的一幕幕。
絕望,憤恨。
一遍又一遍。
刻骨銘心。
看著周圍的一切是如此的深惡痛絕,恨不得將其毀壞殆盡。
一息不到,陸鳴泥丸中的符篆一閃。
各種的負面情緒頓時消散。
至于一旁的赤心和尚,更是屁事沒有。
一個以身融魔的人,小小惡念沒有絲毫影響。
赤心臉上的蓮花綻放開來。
蔓延出根須。
密密麻麻的爬滿和尚的臉頰。
猶如一根根鼓動的青筋。
擠出皮肉,血紅色的根須朝著外面延續。
逐漸纏繞起掛在房梁上的女尸。
也就是這時。
一張白嫩的手掌,突然捏住那些蔓延的根須。
陸鳴握住油水滑膩的根須。
在手中緩慢的蠕動著。
平端的升起一聲雞皮。
口中默然:“不過是一個小怨鬼而已,連厲鬼的不是,放一條生路吧。”
和尚沒有說話。
眼珠子蠕動著看向陸鳴。
而眼眶內,已經被密密麻麻的根須覆蓋,尤顯的駭人。
看著驚悚的和尚。
陸鳴內心莫名。
和尚這一類人,單憑斬妖除魔,恐怕比福地洞天里的各種高德法道都還要上心。
最后卻落得這個模樣。
能不能有一個安靜的歸宿都不知道。
蓮花根系慢慢隱去,赤心再次變回原來的模樣。
陸鳴一言不發,先出了屋子。
和尚慢后一步。
原本對于來歷神秘的陸鳴,赤心猜測過很多可能。
往往都是來頭甚大。
塵仙,愿神,甚至天神,先靈...
所以他對陸鳴,一直報有一個積極的心態。
倒不是第一次見面如何。
又不是小孩子哩。
而是希望陸鳴,甚至他所代表的的后面,一個認可。
畢竟他們這一類,人不人,妖不妖。
妖魔不屑,人間不齒。
只能游走在陰影。
吞噬各種妖魔,飲鴆止渴,最終救無可救。
要么自我毀滅,要么......
可惜,二人也不是一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