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老丈家的柵欄外,突然冒出一個個的小腦袋。
院子里的大黃對著老大幾人嗚咽幾聲,又乖乖的躺回到地上。
老大帶著弟弟妹妹,手里抓著野雞,打算過來入伙。
興致沖沖的剛想發問。
就聽到走過來的老丈,語氣闌珊的說到。
“你們阿哥,出去了一段時間。”
“還會回來的。”
......
走在村子的小路上,看著時不時的人群從陸鳴身邊經過,朝著大牛家趕去。
唯獨他一人走在相反的方向。
村民們手里提著雞,抱著米。
屁大的村子,一點小事,老早就已經傳遍了。
原以為大牛與那小季嫂子成了,家家戶戶暗地里,或多或少都備上了一些彩禮。
卻未曾想到。
這彩禮依舊用上了。
卻紅禮卻變成了白禮。
“唉!”
只留下一聲輕嘆回蕩在風中。
......
迎著山間的風,天際的初陽。
吹拂在臉頰上,可能有些冷,但對于陸鳴來說剛剛好。
這風讓陸鳴可以保持清醒,梳理很多事情。
走到森林深處。
陸鳴看到了一顆榆樹。
抬頭一眼看不到邊,高大茂密,枝干上長滿木耳。
陸鳴手掌撫過干枯的樹皮,滿是時間的痕跡。
榆樹往往和槐樹一樣被稱為鬼樹,喜泣陰寒,易生鬼耳。
特別是榆樹,如果生在在墓地,泥土下生長的根須很容易穿透棺材。
據說,被榆樹根須寄生還會將尸體變成僵尸。
墓地中若找不到埋葬所在,只需要朝著附近的榆樹挖下去就行。
也不知真假
陸鳴用劍削下一塊枝干。
憑空燃起一張符紙。
等待符紙在手心燒成灰燼,用手指粘著灰燼,在榆樹皮上書寫起來。
寫下一道道禁制。
等待書寫完成,這塊榆木便成一棟完美的寄鬼陰宅。
陸鳴揭開腰間的一個包裹,將里面的一根骨節拿出。
骨節中升騰陣陣陰氣,那從嬰鬼中剝離出來的小鬼,正狂妄的叫囂著。
然后被陸鳴塞進陰宅中。
嬰鬼半人半鬼,要么是游蕩的小鬼打算找個寄托,要么便是心術不正之人所為。
陸鳴手中的這一只就是后者。
這小鬼被人寄托在嬰兒身體中,單憑自己根本無法參透胎迷。
所以那只嬰鬼表現的才會如同半大嬰兒一樣。
只不過本性早已經被污染。
現在嬰鬼變異的軀體被陸鳴所毀,反而脫了胎中迷。
記憶起了前世今生,記起來很多事情。
小鬼被陸鳴塞入陰宅,更像是入了囚籠,一舉一動,是生是死,都在陸鳴一念之間。
榆木陰宅逐漸漆黑,陰氣盈盈。
傳出一個稚嫩卻瘋狂的聲音。
“法師所托,自然不敢怠慢。”
“我可以為法師帶路。”
“但是不是也得付出一點什么?嗯?這位法師?”
陸鳴聽了小鬼的話,回應:“說來聽聽。”
“為我超度。”
“不可能。”陸鳴斷然拒絕。
“那就是沒得談嘍?”
“沒點眼色。”
陸鳴臉色逐漸冷了下來,失了耐心。
秀口一吐,火氣燒灼著榆木陰宅。
被烈火灼燒,小鬼慘叫連連。
然而口中卻依舊瘋狂強硬:“弱了,弱了,火候在大兩分。”
“爺爺我被溺死在水里,被活埋在土里,被煉成厲鬼的時候,可比你這小火苗疼多了。”
“再來點,火氣在大點,燒死我。”
強烈的疼痛使得越發激起了小鬼的兇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