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天空之上雖有星月點綴其上,但一片烏云恰到好處的飄蕩而來,將星月遮掩,令其光華暗淡。
這樣的一個夜晚,實乃是殺人的大好之夜。
典慶帶著一眾披甲門的高手向著大司空魏庸的府邸而去。作為魏國的大司空,他的府邸占地面積極大,甚至豪奢,和那位已經死去的魏國大將軍,喜歡隱匿于市井的披甲門主截然不同。
人群之中,有兩道身影與周圍之人顯得格格不入。
一名是一位身形嬌小的褐發少女,她是一眾披甲門人中唯一的女子,而另一人,則是一位健美挺拔,英俊至極的男子,他站在眾人之中,就像是星月一般引人奪目,尤其是披甲門的人,都是一群皮膚熏黑的壯漢,也就是丑男,更加襯托出了他的豐神如玉。
守候在魏庸府邸門口迎接披甲門眾人的護衛在看到白川之后,也是微微出神,他可不是一般,是跟隨大司空一道進過宮,見過大世面的,在他看來,那位俊美無比的龍陽君也不過如此吧!
披甲門,居然有這號俊美的人物?
心念閃爍,但隨后,他又沒有去多想,今天大司空邀請披甲門眾人來此,可是有要事的。
他很快帶著眾人進入大司空府邸。
典慶背負著巨大的斧頭,一人當先而行,其步伐沉穩,一縷淡淡的殺意,正在他的身上彌漫而出,他身后的諸多披甲門之人感應到這殺意,亦是神情凝然了起來。
白川的身影悄然的掉到了隊伍的后方,梅三娘因為白川的緣故,也是來到了后方,她悄悄的拉著白川的衣袖,小聲問道:“白川大哥,你究竟想做什么?”
白川沒有回答梅三娘的話,而是先是打量了一番周圍,早先在進入魏庸府邸后,他就發現這里守衛有些空虛,不出意料,魏庸是將大部分人手調走,準備圍殺玄翦去了。在發現前方帶路的人沒有注意到后,于一個轉角處,他立時拉著梅三娘一道脫離了隊伍。
兩道身影飛速奔走,很快,找了一處隱蔽處,方才停止腳步。
白川淡定的松開梅三娘的小手,看著面上有一絲緋紅的梅三娘,回答了她的疑惑,“我想要嘗試一件事,試試能否救下某個人。”
他沒有說準備嘗試救誰,又向著梅三娘問道:“三娘,你能打嗎?”
梅三娘聞言不禁一怔,心頭腹誹不已,問一個女孩子能不能打,白川大哥這是什么鬼問題?
她仔細想了想,用一種不大確定的語氣看著白川道:“應該算是能打的吧!”
“那就好。”
白川點了點頭,“待會兒我試試能否找到那人,你如果有機會的話,看看能否將她給救下。”
梅三娘至今還不知道白川大哥想要救的是誰,但他既然都這么說了,她照做便是。
不過,今天的梅三娘還是覺得白川大哥突然變得神秘了好多。
但不得不說,這樣的白川大哥實在是太有男人魅力了。
緊接著,梅三娘就看到白川不知從何處掏出了一套黑色的衣衫給她。
“這是?”
“顧名思義,是一套夜行衣。”白川解釋道。
梅三娘當然知道這是夜行衣,她好奇的是白川究竟從哪里掏出來的,明明他是空手來這的。
白川沒有解釋,只是讓她穿上。
這里畢竟是魏庸的地盤,不做絲毫遮掩的跑去劫他的人,未免也太過猖狂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