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以念力操縱著那根銀針脫離田奇的身體,將其收入了系統空間之中,沒有理會心臟麻痹而亡的田奇,他又立時在對方房間之內來回搜尋著,最后,找到了一份早已經寫好,卻沒來得及交出去的公文。
公文之上,所載的乃是田奇查出的軍械坊之中的諸多問題,制造武器的材料以次充好,少府所調撥的用以兵器制造的錢財半道被人扣留了一半,導致真正用到軍械坊兵器制造的錢財其實并不多,更重要的是,還有許多儲存的兵器,神秘的消失了。
而這一切的源頭,直指那位大將軍姬無夜。
看了上面所載的姬無夜諸多罪證,白川忽然有些明白姬無夜為何要急著殺眼前這人了。
對方也是倒霉,知道姬無夜這么多罪證,居然還不小心警惕。還是說,以為靠外面幾個護院,就能夠發現外敵入侵不成?
居然還有心思在這酣睡,明明是一名武將,就這樣簡單的死了。
當然,對于白川來說,對方就算處于清醒狀態,他也有自信輕松的殺死對方。
沒有將這份罪證給毀去,他將其收入了系統空間之中,而后,他怎么來的,就怎么潛入出去。
田奇靜靜的躺在床榻之上,看起來就像是睡著了一般,誰也不知他已經死了。
一直到翌日日曬三竿的時候,田奇的管家發現自家大人還未起床,遂冒然推開房門,走了進去,方才驚覺,不知何時,自家大人已經氣絕而亡,這會兒身體都已經涼了。
田奇的死,對姬無夜乃是必然之事。
對于丞相張開地來說,則是令其憤怒至極的事情。
早些時候,田奇就向他稟告過軍械庫的問題,但當時的張開地卻沒有聲張,而是讓田奇先收集證據,卻沒有想到,還不待田奇收集完證據,他就死了。
“這絕對是一場蓄謀已久的謀殺!”廟堂之上,張開地沉聲道,其目光,死死的盯著姬無夜。
姬無夜感受到了張開地的目光,不由冷哼了一聲,“張相國,你看本將軍作甚?還是說,你認為田奇是我殺的?據本將軍所知,田奇的身上沒有任何的傷口,他也有可能是突發疾病去世了也說不定。”
“是不是你做的,你心里有數!”張開地聲音冰冷。
廟堂之上,本就針鋒相對的兩股勢力,隨著田奇身死,徹底的撕破了面皮,然而真當張開地請求王上派人勘驗田奇的尸體,以查明他是否死于謀殺的時候,卻什么都沒有查出來。
田奇身上沒有任何的傷口,用銀針測毒,也測不出任何的毒。
他看起來,和正常死亡的人沒有任何的區別。
將軍府之中,姬無夜也是很好奇的看著白川,“你是怎么做到的?”
田奇的身上沒有絲毫傷口,顯然是死于中毒,但中毒的話,卻沒有任何的痕跡留下,這毒,未免有些厲害了,且看田奇的死狀,他死前,似乎連痛苦的掙扎都沒有,死狀極為安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