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非!”
在白亦非看向天澤的時候,天澤的目光也是落到了白亦非的身上,眸中,恨意凜然。一見到白亦非,他就會想到自己被囚禁在地牢那些年所受的諸般折磨,就會想到自己當年的那次失敗。
白亦非雖然也對天澤痛恨至極,但真當他見到天澤之時,反而平靜了下來,冷冽的聲音從他的口中傳出,“想不到,你竟然敢帶著這么幾個人,擅闖王宮。”
“看來,你已經無法再繼續壓制住體內的蠱蟲了,否則的話,你是不會如此瘋狂的。”
聽到白亦非的話,天澤的面色又是一沉,他被白亦非說到了痛處,當即聲音冷厲道:“把解藥交出來,否則的話,你永遠都無法想象我能做出什么。”
“你這是在威脅我?”白亦非嘴角勾勒出了一絲冷笑,“只可惜,你的威脅之言,對我來說,更似一個人身陷窮途末路,最后的無奈掙扎。”
“解藥,就在我的手中,但你卻注定沒有命去拿到它。”
白亦非驀然出手,縱然今日來到王宮之時并沒有將母親留給他的那兩柄劍給帶上,但白亦非依舊自信可以擊殺天澤,莫說天澤體內的蠱蟲接連暴動,已經大大的削減了他的實力,就算他處在巔峰狀態,他殺他,亦是輕而易舉。
森冷的寒氣在血衣侯手中凝聚,在他身子縱出的時候,驀然凝聚出了一柄冰劍。
冰劍斬出,直取天澤咽喉。
天澤身后鎖鏈亦是隨之而動,環在了他的身前,如同一道盾牌,擋住了白亦非斬來的冰劍,同時他拳頭遞出,浩蕩的拳風鼓蕩之間,直襲白亦非胸膛。
兩位舊敵,時隔許久再度見面,有的只有無盡的殺意。
若是以往,白亦非留著天澤,是想要將他當做一件秘密武器,在某些關鍵的時刻啟用,那么在天澤意外越獄,焚了他的雪衣堡之后,意味著天澤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
哪怕依舊有蠱蟲可以鉗制住天澤,但白亦非對于天澤,卻是早已經起了必殺之心。
兩個男人的戰斗,可謂是拳拳到肉,激烈至極。
另一邊的戰斗,則是顯得有些詭異了。
白川靜靜的佇立在焰靈姬身前,看著焰靈姬那姣好的容顏,平靜的打了個招呼,“想不到我們這么快就又見面了,看來我和姑娘命中有緣啊!”
“但我卻不想和你產生任何的瓜葛!”焰靈姬看著白川那張熟悉的面容,微微咬牙。
先后兩次敗于白川之手,她當然知道白川是何等的難纏,這樣的一個人和血衣侯白亦非湊到了一起,可謂是難上加難,但有些事,總得去試試才知道結果。
焰靈姬內力運轉,頃刻之間,烈焰洶涌,如同潮水一般向著白川壓覆席卷而來,烈火之中,焰靈姬如同水中之魚,如魚得水,持著赤紅色的發簪,于烈焰之后,又朝著白川的咽喉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