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余年前,你敗在了我的手中,十余年后,你依舊改變不了這個結果。”
雙劍之上,光芒大作,白亦非的周遭,寒氣凝為實質的霧氣,觸之即凝為寒冰,他看著并肩而戰的天澤和焰靈姬,聲音平靜。
天澤神情凝重,本以為沒有了體內的蠱毒的桎梏,他能夠和白亦非痛快一戰,一雪當年的恥辱,卻沒有想到,那夜王宮一戰,白亦非所展現出來的還不是全部實力。
比起十余年前,白亦非的實力,更加可怖了。
六根鎖鏈交錯,在身前化為一道盾牌,再度擋住白亦非的一劍,然而白亦非的動作實在太快了,其身形宛若鬼魅,頃刻之間,又是數劍、數十劍被他斬出,劍氣凌厲,更有寒氣涌動,滯緩著天澤的動作,在他的鎖鏈之上凝結出寒冰。
縱然寒冰很快就又被他的內力給震碎,但他依舊無法盡數擋下白亦非的劍,身上因此留下了數道傷口。
傷口猙獰,卻沒有鮮血淌落,因為白亦非的劍在斬中他的時候,冰冷的寒氣就已經順著傷口涌入了他的體內,將即將淌落的鮮血給凝固住了,但這卻并沒有讓天澤好受一些,相反,寒氣沁入體內,在經脈之中沖竄,讓他難受至極。
篷!
洶涌的火光在一旁襲來,在洞悉主人陷入頹勢之后,焰靈姬的攻勢襲來,意欲為主人爭取喘息之機。
白亦非瞥了焰靈姬一眼,手中白劍揮出,寒氣如浪潮卷出,將焰靈姬的火焰再度熄滅,之后寒冰劍氣不絕,繼續朝著焰靈姬籠罩而去,他淡淡的聲音隨著寒意亦是傳入了焰靈姬耳中。
“等解決掉你的主人后,再來收拾你!”
對于天澤,他是含著必殺之心,焰靈姬的話,則是得先留她一段時間,并非是白亦非貪圖美色,而是因為焰靈姬替天澤做了不少事。
兀鷲之死,劉意之死,都是她的手筆。
尤其是劉意,更是涉及到了一個傳說之中的寶藏,在他死后,寶藏的秘密,想必也是落入了天澤和焰靈姬之手。
一個讓天澤都在意的寶藏,其價值,不言而喻。
焰靈姬手中火靈簪舞動,努力抵御著寒冰劍氣,口中發出一聲悶哼,沒有回應白亦非的話。
白亦非一劍讓焰靈姬陷入困境之后,就又向著天澤猛攻不舍。
大樹后方。
紫女感嘆了一番血衣侯的恐怖實力,又看向了身旁的韓非、衛莊,“我們就這樣看著嗎?”
“天澤似乎不是血衣侯的對手。”
韓非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衛莊兄,你還記得天澤和我們做的交易嗎?”
衛莊想起了數日前他和韓非一道來到這里拜訪天澤之后的事。
明明天澤手中擁有著最多的籌碼,卻甘愿和他們做平等的交易,這本身就有些不可思議。
他當即明白了韓非的意思,“你想要我出手幫助天澤?”
韓非道:“天澤的敵人乃是血衣侯,而我們流沙組織,想要對付的也是姬無夜以及其麾下的爪牙、黨羽,若能夠幫這位百越前太子脫困,或許能夠給我們增加一個盟友也說不定。”
衛莊深深的看了韓非一眼,不知道該說韓非是天真還是自信。
天澤會落得今日下場,和韓國可脫不了干系,他的敵人除了血衣侯之外,可還有韓國,結果,韓非身為韓國的公子,竟然想要出手幫助這位先后劫持了他兄長、妹妹的要犯。
他的想法,實在是叫人捉摸不透。
而更讓衛莊沒有想到的是,紫女將手中的包袱遞給了他,“記得換身衣服,你這身衣服,以及你的樣子,實在太過顯眼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