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由白川的話語，天澤也察覺了白亦非的異常。
當他進入這種詭異的狀態之后，他的樣子，似乎也發生了一些變化，其外表……好似變得蒼老了起來。
初時天澤未曾留意到這一點。
眼下，倒是越發體會到這種變化了。
白亦非聽到白川的話語，面色不由大變，勃然大怒，“你該死！”
他手中雙劍光芒更盛，意欲將白川徹底的斬殺。
蓋因白川先前之言，道出了他的秘密。
他這種狀態，確實是持續不了太長的時間，冰炭同爐，冰火一身，固然讓他的攻擊手段變得詭異莫測，無常多變了起來，但力量是要代價的。
莫看他的外表不過二三十歲的樣子，但實際上他的真實年齡絕非如此，而是因為其功法特殊的緣故，才得以容顏不老。
這么些年來，他不斷的吞噬少女的精血，就是為了將自己的容顏維持在巔峰，讓自己的力量得以永駐。
此刻，隨著他傾力出手，體內的精血開始被消耗，其生命力也是不斷的消逝、流失，最明顯的變化，就是他的容貌開始變老。
若是再繼續下去，當他的巔峰期過后，他的實力，將會出現斷崖式的衰弱。
他要在這短暫的時間之中，將白川、天澤徹底的擊殺，只有殺了他們，才能夠消除心頭的憤怒，將這個秘密永遠的保存下去。
然而白川，卻不是那么好殺的。
哪怕白亦非手中的劍再鋒利，劍氣再凌厲多變，白川縱然未曾占據優勢，卻也始終不落劣勢，他總能夠擋住白亦非的攻勢，和他周旋起來。
尤其是這一戰，并非是白川和白亦非之間的單挑。
一旁的天澤等人雖然有些廢，卻也不是吃干飯的。
百毒王的毒、驅尸魔的控靈之術，都是極為強力的輔助，哪怕很快就被白亦非給破開，但當這樣的手段，屢次三番的往白亦非身上招架之時，也會讓他煩不勝煩，又有焰靈姬以火焰凝為霸道斬擊，天澤悍勇沖鋒，不惜同白亦非以傷換傷。
即便白亦非恨不得將這四個人同時干掉，但他卻沒有這個機會，只因白川在正面展開的攻勢更為凌厲狠辣，始終牽制著他的大半注意力。
白亦非很強，甚至可以算是白川出道以來所見過的最強對手。
當初羅網的掩日雖然也很強，但他畢竟沒有和掩日正面交戰過，只是佯攻，且那時候他的實力也不能和此刻相比。
但再強的人，只要找到他的弱點，他功法的弊端，也有擊敗他的機會。
當心高氣傲的白亦非孤身一人來到此間，當他自以為可以從容應付五人圍殺之時，他落敗的結局就已經注定，最明顯的證據就是此時的白亦非面容已經變得極為蒼老了。
一頭白發，加上看起來五六十歲的容貌，他就像是一個真正的老者一般，不，按照其真實年齡來算，他也不能說是年輕人。
或許，這才是他本該擁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