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以掩日的身份潛入羅網總部深處,從執令之人的手中奪取天羅令的行為實際上是一記劍走偏鋒,此事的風險極高,自然,若是能夠完成此事,收益也是巨大。
對于白川的實力,嬴政自然是信服的,羅網天字一等放在江湖之中或許是一等一的高手,但在白川面前也不過如此。然而在羅網的總部,卻不止一位天字一等。
白川冒著危險,深入羅網總部去為他奪取天羅令,他自然不可能真讓白川去送死。
且,嬴政作為一名心懷大志的君主,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比起被動的迎擊,他更喜歡主動出擊。
既然要做,那就做得徹底一些。
一塊天羅令,除去它代表的含義外,不過是一件死物,為了一件死物,卻要讓有用之人犧牲,嬴政自然是不樂意的。
故而,在傍晚時分,他將相國呂不韋召入了宮中,準備和對方聊一聊嫪毐的事情。
與此同時,在白川踏入羅網總部的時候,羅網總部其余地方,也是爆發了混亂。
嬴政的手中雖然只有四塊地網令,但這四塊地網令若是運用得當的話,依舊是可以在羅網之中掀起一場混亂的。
地下甬道之中,天澤以及麾下百越殺手團的身影一閃而逝。
論起制造混亂,他們乃是專業的。
當日不知道在韓國掀起了多少次混亂,除了血衣侯差點逮住了他們外,他們一直逍遙法外。且血衣侯最終也是付出了代價,死亡,成為了他的歸宿。
暗室之中,只有一盞晦暗的油燈點綴在房間的角落,房間大部分區域都被黑暗所籠罩,有時候白川也想不明白,這些地下分子,為什么都喜歡待在這樣漆黑的環境之中,還是說,他們覺得在這樣的環境之中,能夠令自己顯得更有逼格,更神秘一些?
在聽到白川的話后,前方,大半身形隱藏在黑暗之中的人就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般,他不怒反笑道:“雖然不知道你這段時間去了哪里,但你的膽子似乎變得更大了!”
“還是說,你以為你傍上了太后,就真的有和相國大人作對的實力嗎?”
“一日是羅網,一生是羅網!這是你擺脫不了的宿命!”
“劍奴,始終是劍奴,永遠都不可能反叛主人的意志!”
黑暗之中的人對“掩日”似乎早就有意見了,他也是知曉“掩日”的真實身份,所以在聽到“掩日”的話后,他的情緒頗為激動。
不過也不奇怪,長信侯嫪毐畢竟是從羅網之中走出去的,他的真實身份對于很多羅網天字一等來說或許是個謎,但對于眼前這位呂不韋的親信,執掌羅網的人來說,絕對不是秘密。
早在掩日前往韓國刺殺嬴政之前,他明面上的身份仗著太后的寵幸獲封長信侯,在朝堂之上結黨營私,屢屢同呂不韋作對。
呂不韋雖然沒有表露什么態度,但這位羅網執令之人,對他意見頗深!
因為在此人看來,嫪毐能夠傍上太后,獲封長信侯,皆是有賴相國大人的提攜,他不思回報也就罷了,竟然還敢同相國大人作對,實在是豈有此理。
哪怕嫪毐那時的身份再尊貴,在他看來,也只是一位劍奴,一件工具罷了。
“宿命論,還有劍奴之說,可笑的說法,該不會在這個位置坐久了,你真以為自己是高高在上,掌握無數人命運的神靈了吧!”
白川言語之中盡是不屑之意,他緩步向前走去,他想要看看黑暗之中的那個位置是否真的那么舒服,眼前之人是這般,原著之中,未來羅網的主人趙高也是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