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君沒有回應湘夫人,他沒有絲毫當初的風度翩翩模樣,眸中充滿了怨恨之意,死死的看著白川,聲音沙啞,“白大人早先所賜,湘君斷不敢忘!”
說到那個“忘”字的時候,他的恨意幾若凝為了實質。
白川卻彷若未聞,他笑道:“記住我的事就免了,我可不喜歡別人記住我。”說著,他又看向了一旁搞不清楚狀況的湘夫人,“當然,如果是夫人你的話,就另當別論。”
湘夫人聽到白川如此直白的言語,秀麗的眉頭微微蹙起。
稍微調戲了湘夫人一兩句后,白川又看著湘君湘夫人道:“這次陰陽家為了撈你們出去,付出的代價可不算小,你們出去后一定要好好的改過自新,千萬別再犯錯誤,給我逮著的機會。”
“若是有下次的話,你們想要出去,可沒有那么容易!”
其實這次他們能夠出去,也挺不容易的。
聽到白川這話,湘夫人當即想到了早先的一些事情,湘君也想到了自己的某些遭遇,愉快,自然算不上,不過卻足夠讓他們銘心刻骨。
他們此番離去后,當然不可能再給白川逮住的機會。
白川帶著湘君湘夫人二人,很快,來到渭水之旁。
這已經是白川和東君這段時間的第三次見面了。
一卷卷軸從東君金色的袖袍之中滑落,被其拋給了白川,白川接過卷軸,也沒有掩飾,當場打開,閱覽起了上面的內容,確認是陰陽家許諾給自己的幾門陰陽術無疑,而后重新把卷軸收起,揮了揮手,幾名影密衛之人把押解著的湘君湘夫人送至陰陽家那邊。
東君揮了揮手,勁氣從其袖袍之中飛逝而出,落在湘君、湘夫人身上,他們身上的銀針當即飛出,湘君感覺可以再度動用內力之時,就要向白川出手,以報早先之仇,尤其是在被白川囚禁之后,他發現自己的身體出現了問題,毫無疑問,這是白川的手筆,這讓他對白川恨之入骨。
此番有東君大人在側,他也不擔心自己會再度淪為白川的階下囚。
但他動作才起,就有一道金色的流光閃逝而出,如同鞭子擊打在他的身上,湘君頓時如遭重亟,身子也是向后一跌。
“給我退下,還嫌不夠丟人嗎?”
東君冷聲呵斥。
湘君面色變了變,只得散開內力,低著頭,目光陰沉,充滿不甘。
東君也不理會湘君的不甘,陰陽家以實力為尊,如果他真的心有不平,那么就以實力說話,在沒有能夠凌駕我的實力之前,我的話,你最好還是老老實實的聽著。
她又向著湘君湘夫人道:“此次的事,東皇閣下對你們很不滿意,所以,回去之后,你們自行向東皇閣下請罪吧!”
“是!”
“是!”
湘君湘夫人同時應道,對于東皇閣下的懲罰,他們也是早有意料。
之后,東君讓湘君、湘夫人自行回陰陽家去了,她沒有和這兩人一道回去。
白川對東君此舉愣了愣旋即也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亦是遣退身后跟來的幾名影密衛之人。
渭水滔滔,秋風吹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