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眼下臺上的舞姬們的舞蹈也很好看,但看過更驚艷的舞,再回頭看這些舞,總覺得差了點什么。
一些熟悉的客人,一面看著,一邊討論著,言談之中,討論最多的,還是之前開張那日登上玉臺的女子。
“那名女子的舞,真的有你們說的那么美?”
一道平靜的聲音,在幾名議論的客人身旁響起。
一名穿著錦衣,似乎有些家底的中年客人不假思索道:“那當然,老實說,薊城內的各大舞坊我都去過,它們的頭牌、花魁的舞姿我也盡皆見過,但我敢說,沒有任何一人的舞有她那么美,這種美,不僅停留在表面,而是直達心扉,即便那一舞距今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我依舊記得她的舞姿。”
中年人似乎是一個善談之輩,又或者是當日那名女子的舞實在太美了,給他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他這段時間每到晚上都來到妃雪閣,未嘗沒有想再看那女子舞一曲的心思。
可說著說著,他又意識到不對勁了,怎么四周突然變得安靜了起來,而且那些樂聲也都停止了。
他側首看去,險些沒被嚇死,不知何時,一名名兵士守衛在妃雪閣之內,一架巨大的鑾轎由十六個大漢抬著,而在自己身旁,則是站著一名面容枯槁,陰蟄的男子,先前的話,正是出自他的口中。
中年人認識這個人,也認識那架巨大的鑾轎。
這一刻,什么風度、尊嚴,全都沒有小命重要,他不發一言,雙腿一軟,連忙跪倒在地,身軀瑟瑟發抖。
雁春君。
自己怎么就這么倒霉,竟然沒有注意到雁春君來到了這里。
雁春君來到了這里,難道他也聽說了那名絕代舞姬不成?
如果是雁春君的話,或許可以讓對方再舞上一曲。
但中年人卻不覺得幸運,因為他不清楚,自己先前的言語是否會得罪雁春君,所以,當前最重要的還是保住小命。
絕影冷冷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中年,沒有理會螻蟻的想法,他走到鑾轎之旁,將之前從中年口中聽到的話轉述給鑾轎之內的兩位大人。
白川聽到絕影的話,心下頓時知道,雪女恐怕已經在這妃雪閣之中了,但因為目前只在妃雪閣開張時跳過一支舞,暫時還沒有出名。
雁春君聽到絕影的話,也是生出了一些興趣,他倒是想知道,旁人口中那傳得美麗至極的舞蹈,究竟是什么樣子。
至于對方愿不愿意獻舞,他并不在意。
因為他是雁春君,他若要對方跳舞,誰敢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