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想辱我!”
雪女意識到自己能夠說話后,第一句就是這種話。
白川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因為不喝酒的緣故,有時候為了搞些氣氛,他就只能去喝茶了。
“辱不辱你,在于你配不配合……所以,有興趣談談嗎?”
“談談?”
雪女聞言,不禁嗤嗤冷笑了起來,她看向白川,清澈的眼眸之中充滿了厭惡的神情。
“雖然你很強,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我實在想不出我和你之前有什么可談的?”
“在我看來,你除了實力外,和平素待在妃雪閣的那些人沒有任何區別,他們會去妃雪閣,無非是貪戀于我的美色而已,一旦發現我是一個丑女,就紛紛避之不及。”
話聽起來很是自戀,但雪女說得也是事實,妃雪閣開張不久,就有那么多回頭客,當然不是妃雪閣比起其余的薊城風月地好到了哪里去,而是因為開張那天她在飛雪玉花臺上所演奏的驚艷一舞實在太美了,哪怕當日蒙了面紗,諸多客人依舊認為她是一名絕代美人,所以他們此后經常來妃雪閣,只為了看她再舞一曲。
但在那些人發現她之所以蒙了面紗,是因為其貌丑無比后,同樣的,也是紛紛躲避,沒有任何一人敢于為其出頭。
顏值即正義!
這句話不能說對,但用在雪女這里,的確是她的某些親身感受。
白川神情平靜,仿佛沒有聽到雪女的譏諷之言,他搖了搖頭道:“這就是你眼中的我嗎?”
“難道,你還有其他模樣不成?”雪女反問。
白川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但確實也默認了。
他并不是一個完全以貌取人的人,但有些時候,只要他還沒有看透皮囊之本質,總歸是無法免俗。
之后,兩人展開了一段不算友好的交談。
畢竟因為雁春君惡名在先,白川又揭穿了雪女的偽裝,導致雪女先天就沒有對白川產生什么好印象。
但在無法動彈,沒有其他選擇的情況下,哪怕不喜歡這個人,雪女也只能耐著性子,和對方談起來,總比什么都不談,直接被人丟到榻上要強。
在和雪女“暢談”一宿后,白川也沒有那么多時間去和她耗下去了,暫時讓她在雁春君府邸一處房間之內住了下來,說是住,實際上是一種變相的囚禁。
雪女只當那人是見色起意,不想放了自己,也只能暫時的屈服于現實,她將白紗重新蒙在面上,防止更多的人看到自己的真面目,眼下只有那一人知道自己的真實容顏,以她對男人的了解,她一定不會把這事告訴雁春君,以便可以獨享自己。
所以,雪女也干脆遂了白川的念想。在此前她也曾生出過讓雁春君也知道自己真實面目的想法,借此來挑撥離間,讓雁春君和那人之間爭斗,但想了想后,還是放棄了……因為除了能夠以容顏挑撥兩人關系外,還有一種可能是自己徹底淪為他們的玩物,下場悲慘。
反正暫時那人不知是何故,沒有冒犯侵犯自己,她倒想看看,那人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心中,雪女也還有幾分期盼,期盼那位他們妃雪閣新近搭上的靠山太子燕丹幫助她脫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