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室外頭,城防軍暫時退去,沒有再如同之前那般堅守在韓宇所處宮室之外。
兩道身影并肩而立,一道是一名身著甲胄、面帶青銅面具,只有一只手臂的身影,先前正是他持大將軍之印信,傳達了大將軍的命令,而另一道,是一名身著白衫的青年。
天澤瞥了一眼韓宇所處宮室的方向,哪怕距離頗遠,他依舊是能夠聽到其內韓宇的呼叫聲。
但和先前憤怒的痛罵不同,眼下,他是在求救。
天澤當然不可能去救韓宇,他和韓國之間有著大仇,哪怕直接導致他悲慘下場的仇人已經死去了,但對于這個國家,他依舊是沒有絲毫的好感。
此番他再度來到韓國,就是為了給韓國奏響滅亡的喪鐘。
韓宇之死活,他并不在意。
真正令得他在意的始終是白川,“你的興致,似乎永遠都是那么好。”
“何以見得?”
天澤沉聲道:“只是,我還是有些好奇,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她似乎是韓宇的妹妹,竟然會下此狠手!”
白川道:“我只是喚醒了她心底的魔性罷了。”
“一念得道,一念成魔,在這亂世之中,道與魔的界限本就很模糊。韓宇會落得如此下場,歸根結底,還是在于他咎由自取,以至于他妹妹心中對其有恨!”
天澤眸光復雜的看著白川,“相較于當年,你如今的變化真的很大!”
如果說幾年前,在韓國初會之時,白川雖然偶爾表現得很神秘,但天澤卻能夠看到白川的界限在何處的,一如圍殺血衣侯那一戰,他能夠看出白川是施展了全力。
然而數年之后,再來看待白川,天澤卻驀然發現,對方的腳步并未停滯不前,相反,走得更遠了。
如今的他,只能勉強看到白川一個背影。
甚至這背影,都有可能是白川故意讓他看到的。
白川笑而不語,沒有回應這個問題,相較于數年前,如今的他,確實是進步了一點點,并不值得拿出來稱道。
宮室之中,韓宇的求救聲戛然而止。
白川瞥了一眼天澤,“看來已經結束了!”
說著,他主動向著宮室方向走去,韓宇跟在白川的身旁。
當兩人踏入囚禁韓宇的宮室之內后,只見一名身著粉紅色衣裙的身影靜靜佇立,她渾身充斥著死寂之意,給人一種極致的冷漠。
而在她的身前,則是躺著一名身著華服的尸體,尸體面容呈驚恐狀,似乎是沒有料到自己那個向來柔弱的妹妹會暴起發難,向他出手。
“從今以后,你的名字就叫赤練了!”
白川看著渾身散發著冷漠之意的紅蓮,淡淡開口,也沒有去給她解釋“赤練”這個名字有著怎樣的寒意,但在她殺了韓宇之后,紅蓮公主,就已經不復存在了,從今以后,有的只有赤練。
影密衛的赤練!
想要獲得力量,自然得付出代價。
紅蓮,不,應該說是赤練從白川處獲得了力量,作為代價,就是她從一個牢籠之中掙脫,來到了另外一個牢籠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