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他已經完成了轉職工作,不再是近身作戰的戰士了,而是遠程的法師。
哪怕衛莊自以為傲的劍在他看來不過如此,但他依舊是沒有正面承受衛莊一劍的意思,哪怕指甲刀這種大殺傷性武器傷不到他,但依舊是可以將他的衣服給損毀。
他拋下手中的魚竿,手掌作爪,猛然攝出。
先前被衛莊以鯊齒斬斷,懸浮在水面之上的諸多又細又短的魚線驀然飛來,在白川力量的加持之下,它們不斷的滋生延長,魚線交錯,化為了一道密密麻麻的網,它突兀出現在衛莊的身體周遭,沒有絲毫征兆的,就將衛莊給網羅在其中。
衛莊面色不由一變,似乎是沒有料到白川還有這么一手詭異的手段。
他當即運轉內功,內力透體而出,連帶著手中的劍也是釋放出沛然的劍氣,想要將這些網羅在身體周遭的魚線給摧毀,給撕開。
然而魚線只是外在體現,這些絲線的本質實際上是白川的力量所化,它們的源頭末端接連浩蕩的天地,無時無刻不再接應著天地之力。
衛莊的掙扎,實際上并不是在和魚線作斗爭,而是在和這浩瀚的天地。
魚線所構成的羅網自然沒有破開。
相反,衛莊越是努力的掙扎,這張網就變得越緊。
細小的魚線勒著衛莊的衣衫,在他們的身軀之上勾勒出了不少網格狀,當然,這畫面著實不大好看,如果是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兒,白川或許會多看上幾眼,但對象變成衛莊這種糙漢子后,就只能說一句辣眼睛。
于是,他又隨意的揮了揮手。
被絲線束縛在半空的衛莊頓時被一股他無法抵抗的力量拖動著,噗通一聲的落入了湖泊之中。
大晚上的,衛莊突然來到這里,不僅打擾了他釣魚的雅興,甚至還毀了他一根釣竿,作為懲罰,他就讓衛莊去洗個澡好了。
這會兒已經是深秋時節了,湖水冰涼徹骨,等閑之人,是很難承受這冰冷的湖水沐浴的,不過衛莊是高手,想必是無妨的。
……
在懲罰了一番衛莊,讓他在湖中洗了個澡之后,白川就沒有進行更多的懲罰性舉動了。
畢竟衛莊也是他的老朋友了,有些事意思意思就可以了,沒必要做得太絕。
不過衛莊貌似不大領這個情,當他從湖中出來,穿著濕漉漉的衣衫和白川來到韓國王宮一處暖殿之時,他的眼中冰冷,面色更是陰沉欲滴。
白川能夠感受到在來到暖殿的過程中,衛莊又數次想要揮動手中的鯊齒,但最終都被其硬生生的克制住了。
兩個人來到宮殿之內,白川揮手,遠處的大門自動關上了。
衛莊來到一處暖爐旁邊坐著,想要借助暖爐散發的溫暖驅散一番身上的寒意,不過在白川看來,衛莊此舉似乎是沒有什么用的,因為他那被打濕的衣衫并未被其脫掉,一路走來,水漬可謂是灑了一地。
這樣的季節,這樣的衣服,也虧他還愿意穿在身上。
還是說,他是單純的不想在外人面前脫衣?
白川亂七八糟的念頭閃逝了一番,他對于衛莊此番來到韓國王宮的目的也能夠猜到幾分,于是也沒有賣什么關子,直接開門見山的向著衛莊道:“你來晚了,韓宇已經死了!”
衛莊的瞳孔微微收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