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卻是柄雙刃劍,傷敵的同時,也會給使用者帶來極大的負擔。
不過如果落在冰系功法修行者手中,這柄劍倒是能對其進行增幅,白川不由想到了昔年的血衣侯,血衣侯若是手中有這么一柄劍,想要擊敗他就沒有那么容易了。
相較而言,高漸離雖然是墨家選定的水寒劍主,但也僅僅只是墨家之內最適合用水寒劍的人罷了。
白川又看向高漸離,沒有理會一旁已經被冰封,只剩下一個腦袋可以動彈的大鐵錘,“我還是很好奇,昨天傍晚你不說立下汗馬功勞,至少也是為墨家流過血的,怎么會落得如此下場?”
高漸離回過神來,冷聲道:“我會落得如此下場,不正是拜你所賜嗎?”
如果不是此人借助內應在機關城中投下奇毒,他也不可能沾染上嫌疑,從而被巨子關押在此。
昨天此人擊敗了他卻沒有殺他,反而將他留下樹下,恐怕是故意為之。
為的就是讓巨子等人懷疑他,繼而為他真正的內應做掩護。
“我看你也算一表人才,怎么就這般憑空污人清白呢!我怎么就害你了?”白川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他會找高漸離麻煩,也純粹是突發奇想,想要試試這位水寒劍主的含金量罷了,結果沒有想到“水”是真的水!
高漸離兀自冷笑,顯然是不相信白川的話。
白川索性也懶得去解釋什么,他走到高漸離跟前,手中水寒劍揮動,高漸離手足之上的鐵索頓時被斬斷。
在發現自己重獲了自己,高漸離先是一愣,而后沒有絲毫猶豫的向著白川出手。
奈何白川的動作卻更快,屈指一彈,一縷勁氣頓時被打入了他的體內。
高漸離經脈被封鎖,再也無法調動絲毫的內力。
“都受了那么重的傷,老老實實的養傷不好嗎?為什么要想著反抗?”白川瞥了高漸離一眼。
高漸離還了他一個冷眼。
白川也不在意,語氣又是一轉,向著高漸離道:“你似乎也是墨家統領,既然是統領的話,就跟我走一趟吧!”
“你想做什么?”高漸離冷聲問道。
白川道:“只是想要讓你見證一些事情罷了。”
高漸離神情一凝。
‘是想要讓我見證墨家的毀滅嗎?’
高漸離當即猜到了白川的險惡用心,不過再思量了一番后,他最終還是選擇了跟隨白川一道同去。
白川領著高漸離迅速離開這處石屋,將被冰封,只剩下一個腦袋在外面的大鐵錘留在這里,大鐵錘一邊承受著身體上的寒冷,一邊看著離去的高漸離大聲謾罵。
言辭之中多是“叛徒”、“混賬”、“我要殺了你”、“巨子不會放過你”之類的言語,可惜高漸離卻并沒有回頭理會他,反倒是他的言語引來的秦兵。
然后大鐵錘光榮被俘!
……
甬道之中。
徐夫子看著身前的人,下意識的揉了揉眼睛,他以為自己看錯了,然而再三凝望,他發現自己沒有看錯,眼前的人確實是荊軻。
在發現荊軻還活著,沒有死之后,徐夫子先是一喜,就要向荊軻走去,然而腳步才邁出,他心頭又是一凜,繼而遍體生寒。
他想到了一種可能。
如果荊軻沒有死的話,那么嬴政大肆宣揚的荊軻刺秦一事又是怎么一回事?
咸陽宮內發生的事情無人知曉,但今天,徐夫子驀然發現,其中的水實在太深了,就連他這個墨家的老人都有些把握不住。
想到某種可能,徐夫子看向荊軻的目光也是有些微妙了起來。
直到荊軻的身后,又有一道身影走來,徐夫子的目光再度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