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內。
典慶正在和玄翦交手,殺師仇人玄翦就在眼前,他誓要將玄翦誅殺于此!
玄翦也感受到了典慶對自己的恨意。
他倒不是很在意這一點,相反,礙于典慶的殺傷力,他還刻意將典慶向著城后方向引去。
兩人很快來到了一處小巷之中,等到確定典慶不會對秦軍的計劃造成什么阻礙之后。
玄翦方才繼續向著典慶攻殺而去。
他的劍落在典慶身上,沒有造成絲毫的傷勢。
這樣的結果,不由讓典慶想起了白川,當然,白川和典慶還是有些不一樣的,典慶更像的還是另一個人。
“你和你的師傅,還真的像啊!”
驟然聽到玄翦提及自己的師傅,典慶心底怒火更盛,“你想說什么?是想說我也會如同師傅一般死在你手中嗎?”
這其實有些難為典慶,他向來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也是確實怒極,才會說出這么多話。
“你的師傅的確是死在我的手中!”玄翦也不否認這一點。
他一邊與典慶交手,一邊感嘆道:“他很強,是當年我遇到最強的敵人了!”
“如果不是因為某些意外,我其實也沒有把握殺死他!”
“意外?什么意外?”典慶聽出了玄翦話中之意。
當年他對師傅的死,其實就有一些猜測,如今聽到玄翦這位兇手這么說,他有一種感覺,或許可以弄清師傅的死因。
當然,就算知道了死因,也改變不了玄翦是兇手的事實。
“披甲門外功冠絕天下,你可以連續沖撞十三輛戰車而渾然不傷,你的師傅固然是在戰場上受了些內傷,導致不在巔峰狀態,但就算如此,我的劍想要破開她的體魄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
“然而事實確實,我的劍輕而易舉的刺入了他的體內!”
“他用來與我交手的劍,更是觸之即斷,據說,這柄劍似乎還是魏王賜給他的!”
不知不覺之間,玄翦和典慶交手的動作變得遲緩了起來。
典慶心頭恨意依舊存在,但卻因為玄翦的話,不由的注意力分散了許多。
玄翦也不介意給典慶解疑一番。
“以往我也沒有將這些事放在心上,畢竟魏庸給我的任務就是殺死他!”
“但后來,我反應過來了!”
“魏庸讓我去殺他的時機確實有些巧妙了!”
什么時機?
典慶一愣,旋即反應過來了。
這時機,剛好是在魏王賜予了師傅酒水和劍器之后。
起初他以為是魏庸嫉妒師傅,眼見師傅受到王上賞賜,所以心生殺意。
眼下,可能不是這樣的。
典慶深知師傅的強大,師傅的外功極其強大,就算戰場上受了傷,玄翦也不可能那般輕易的殺死他。
如果玄翦所說是真的。
那么只能說,在那時候,師傅的罩門已經被人所破!
師傅的罩門少有人知,并非在體外,而是在體內。
那時候,唯一能夠破除師傅罩門的,只有一種方式。
“魏王的……酒!”
典慶當即明了了真相,然而就算知道真相又如何,這畢竟已經是陳年往事了,且先任魏王也已經逝去。
收起心頭的思緒,典慶繼續向著玄翦攻殺而去。
玄翦一面迎擊著典慶,一面輕聲開口。
“時間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