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聽明白了吧?”
野澤埋拿起講臺上放著的熱水杯,呼開水面上的幾粒紅色枸杞,抿上一口,熱水下肚,喉嚨溫潤,緩緩道。
黑板上用日語寫滿了半板內容,華夏人雖然看不懂這半板的日語,但看著這些片假字平假字,總會有一種熟悉,似曾相識的感覺。
確實,比起英語,許多華夏人會覺得日語更有著濃厚的熟悉感。
日語的發展受漢語的影響很大,漢語在歷史中傳入到霓虹后,幫助霓虹文字構筑起其骨架,豐富起語音……日語文字中,有許多根源可以追溯到漢字本源。
文字本身就有韻味,連在一起成為詞組句子后更有哲理文化。
然而,野澤埋環視講臺下五人,發現五人根本沒能感受到這種文化的熏陶。
從左打右,五人如同手辦一樣,一人一個樣。
中野一花雙手手臂撐在桌面上,像柳樹一樣低聳著頭,粉色秀發落到臉頰兩側,雙眼已經安然地閉上了,小嘴勻稱的呼吸著。
中野二乃將一本書攤開撐在桌面上,小臉埋在書里面細心欣賞著自己的美甲,小手好看是好看,但也不能當飯吃吧,野澤埋嘴角扯扯。
中野三玖安靜地看著黑板,雖然是看著,但野澤埋始終無法從她沒有表情的臉上判斷她是不是在聽課。
相比中野三玖,中野四葉倒是易懂許多。
她很認真地看著黑板,也很認真地一手攤著筆記本一手捉著筆,但筆記本上空白一片的筆記直接暴露了她腦瓜子根本沒跟著轉!
中野五月坐在最靠近窗戶邊邊,時不時往窗外看去,一副開小差的模樣。
……
野澤埋看了看五人,再看了看鬧鐘,四點二十分,離下課還有十分鐘。
這課上得他左心房右心房房門都關起來了。
“老師怎么停下來了,不繼續講了嗎?”中野四葉仰起頭,問道。
“我已經停了五分鐘了,現在才發覺嗎?”
野澤埋無助地望過去,中野四葉悻悻地轉過頭,“我有一直在聽課的……”
“還剩下十分鐘,大家先自習一下,時間到了就下課吧。”
再下去也沒有什么好教的了,野澤埋宣布一聲,他得回家思考一下如何教導這五人。
“嘿~”
除了已經睡著的中野一花,四姐妹松一口氣回應。
野澤埋看著眼前五人,麻煩地撓撓腦袋。
咚咚咚。
忽然,門外傳來一個輕輕的敲門聲。
“稍等一下。”
野澤埋從講臺下走下,將自修室前門打開,門開,看到門外的男孩,野澤埋忍不住驚訝一聲。
“衫原君?”
這個名字一從野澤埋嘴中說出,自修室里還清醒著的四姐妹頓時精神來了。
四人不約而同地把目光挪到前門,脖頸不由得伸長一下,想一窺究竟,但門只開了一半,野澤埋一個人的身體便擋住了門外的視線。
“真礙事。”中野三玖小小聲嘀咕一句。
高杉原站在門外,一臉淡然地向他點點頭,“是我。”
“找我有什么事嗎?”
野澤埋身體雖然站直著,從背后看去挺魁梧的,但看見高杉原,他的臉立刻拉聳下來,一臉委屈加難受地問道。
“你這表情是怎么回事?好惡心。”
高杉原往門外退后兩步,一臉不適地看向野澤埋。
“我今天下午太難了……”野澤埋哭訴道。
“打住,我辛苦爬了幾層樓梯不是來聽你說這個東西的。”高杉原連忙止住野澤埋,“這周六柳安泉要留校值日。”
“所以呢?”
高杉原無語地挑起眉,“所以這是一個偶遇的機會,在她值日的時候幫她把辛苦的勞累活給干了,積累好感,知道嗎?”
“所以呢……”野澤埋無精打采一句。
“……你逗我呢?”高杉原咬咬牙齒。
野澤埋緩了一會,等高杉原聲音在耳朵外飄了一會后進腦后,臉上的辛苦一沖而散,綻放笑容:“哦哦哦!原來如此,明白明白!”
高杉原有些擔心地看他一眼,自己為他創造出這么好的機會,他真的明白了嗎?
“你加油,但是要克制住自己的行為,不要太過獻殷勤,在安泉沒有同意之前,絕對不能對她毛手毛腳的。”他提醒道。
“放心!我什么人你還放心不過嗎?”野澤埋拍拍胸口。
高杉原瞥他一眼,放心地點點頭,他和野澤埋相處了一年有多,相信野澤埋才會促進兩人的。
再把一些細節地方交代后,高杉原揮揮手,有些著急地離開。
“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