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高中有不同的壞學生群體,有的是自發的小團體,幾個不學習的學生抱在一起,平時在學校作威作福;有的則已經和校外的黑澀會混混勾結起來,形成組織收取保護費。
高杉原沒有直接去找伊堂陽太三人討說法,更不會直接去和他們打一架。
這是十分幼稚的行為。
沉默著把自己的桌面和桌子整理干凈,他冷淡的臉越來越平和,逐漸明晰自己后續的想法。
面對這種校園欺凌,如果當事人不做反抗,之后的欺凌只會越來越激烈。
“沒事吧,高君?”
身邊,中野五月伸出雙手幫忙整理桌面的垃圾,雙眸擔心地看向他:“怎么會發生這種事情?”
看著她心切的樣子,高杉原更加意識到自己不能輕舉妄動。
“沒事,可能是惡作劇吧。”
高杉原凝重的臉色中擠出一個微笑。
上課前,桌子大致恢復原樣,但抽屜仍散發雜汗味。
高杉原坐在位置上,已經沒有心思聽課,整個腦子都在思考下一步的做法。
首先,他必然不可能放過這三人,放過他們,自己以后肯定還會遭遇類似的欺凌。
然而,莽夫式沖上去和三人打架,證明自己不是好欺負的也行不通。
倒不是他害怕,而是這樣子不能絕了后患。
如果三人已經和校外的黑蛇會有聯系,自己魯莽的沖動只會造成很大的損失,說不定還會牽扯到自己的家。
一想到上杉瀨葉的模樣,高杉原暴躁的心慢慢沉靜下來。
必須以暴制暴,只有畏懼才能形成制約力。
但暴力往往是最后的手段,在此之前,要確保暴力能有效實施。
如同一條鋪地前行,看到獵物后的毒蛇,高杉原一動不動地沉下眼睛,封鎖獵物所有的退路。
……
“要不要找他收一下保護費之類的,大哥?”
放學后,校園一處角落,三人在喝可樂,佐藤鷹向身邊的伊堂陽太問。
“感覺這就是個慫b,整了他兩三次也沒啥反應。”
伊堂陽太左手插在褲袋,右手瀟灑地整了整發型。
忽然,他往身后望了望。
“怎么了嗎,大哥?”
伊堂陽太搖搖頭,“感覺有人跟著我們。”
“哪有?”吉野隼人回頭望了望。
大下午的陽光十分明媚,四點左右的校園還有蠻多學生留校,但絕大多數都在體育館或者是活動室參加社團,基本上沒人來這個偏僻角落。
“沒人。”吉野隼人確認一番。
三人拿出打火機和香煙,開始吞云吐霧。
“待會捉個死青蛙放到他的抽屜里。”佐藤鷹建議。
“呵呵,可惜不同班不能看到他的表情,不然肯定很有趣。”伊堂陽太的聲音緩緩傳來。
拐角處,高杉原倚在墻壁后,伸手支了支架在鼻梁上的無鏡片眼鏡框,轉身離開。
……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五姐妹家。
五人擔心地看向高杉原,中野五月眼神不自然地挪開。
高杉原立刻知道她把在課室見到的東西泄密了。
“沒關系,可能是對新生的惡作劇而已。”
高杉原再次用同樣的話來安慰五人,五人都擔憂地望著高杉原,高杉原自己都不說話了,她們也沒再說什么。
中野二乃整個晚上都沒有什么精神,做作業時十分鐘都沒動過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