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越說:“謝謝你,爺爺!”
我說:“爺爺,看來你也是一個風流的人。”
老爺爺輕輕咳嗽了一聲,臉上浮現清越臉上常常出現的那種紅暈,一把年紀卻很可愛。然后又對我們說:“進去以后,捂住耳朵,捂住眼睛……唉,我其實不該送你們過來,你們進去又能做什么呢?”
他嘆了口氣,搖搖頭開船走了,一面喃喃:“可憐,可憐。”
我和清越聽不懂老爺爺的話。
師兄擰了擰衣服里的水,看看我們,一面說:“那個人是誰?”
清越說:“剛認識的。”
我說:“風流老爺爺。”
師兄把衣服擰了個七七八八,我們三個才往臺階上走去。按照老爺爺指的位置,我們果然在一個草叢后面發現了一個狗洞。
師兄說:“真奇怪,他是怎么知道這里有個狗洞的?”
清越說:“一般老爺爺都是無所不知的。”
我說:“他以前肯定來過。”
我們三個鉆了進去。
進去以后是一個放柴禾的屋子。
師兄又問:“那個老頭兒為什么讓我們捂住耳朵和眼睛?”
我跟清越相視一眼,也不明所以。但我們肯定不會聽老爺爺的,我們進來就是為了聽聽看看,捂住了怎么行?
師兄走到門口,輕輕拉了一個縫兒,我和清越也湊了過來,于是三雙眼睛一起順著那道狹長的門縫往外張望。
屋外是一個小院子,有五顏六色的人影晃動,有香香的氣味飄進來。
原來,這就是青樓。
一時間我有些失望,這里面并沒有讓我感到十分不一樣。
就在這時,門忽然開了。
我們三個都嚇了一跳,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清越埋怨師兄:“你開門干什么?”
師兄說:“不是我開的。”
然后一抬頭,我們就看到一個中年女人正瞇著眼睛盯著我們看。她的臉上有一顆很大很大的痣。
我聽見她說:“前兩年打走一個老家伙,又來了三個小家伙!不像話!把我們當成什么了?”
我們三個相識一眼,不知道該怎么辦。既有做賊心虛的忐忑,也有對青樓內部的失望。
中年女人問:“你們三個小兔崽子,到這里來干什么?”
清越小聲說:“我找我爸爸。”
頓時,那個中年女人微微一怔,“你爸爸?你爸爸是誰?”
“我爸爸……我爸爸是……”
忽然,我看到清越看著一個方向,表情呆了呆,然后輕輕抬起手,指了指剛從樓上下來的人:“我爸爸……是他。”
中年女人一愣,看向那個下來的人,眼睛瞪大:“蘇公子是你的爸爸?”
我和師兄也望向那個方向。
咦,還真是清越的老爸,我們的掌門……蘇言丁。
因為修仙者的外貌可以固定在成為金丹期的時候,據說蘇掌門也是個修仙天才,所以他修成金丹時間很早,青年模樣。
我們三個目瞪口呆地望著蘇掌門,他也發現了我們,同樣一臉懵逼。
如果當時蘇掌門有化神修為,大抵就不會發生這一幕了。因為化神期靈識外放,就能早早地發現我們。
中年女人見我們反應,也意識到清越沒有撒謊,頓時她的表情古怪起來,瞧瞧我們,又看看蘇掌門。
然后,我看到的最后一個畫面是蘇掌打了一個響指,同時口里輕輕念了一聲:“暈。”
醒來,我發現已經回到了潛崀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