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我便不再理她。
這時李天蓬湊了過來,十分不好意思地告訴我那幾張符實在太好用了,能不能再賣給他幾張。
陳果兒小聲說:“因為陳長老為我煉制了護身符,能抵御渡劫期修士的招式。”
我沒有搭理她。陳果兒忽然嘗試引起我的注意,我當然不會覺得是她喜歡上了我,離她遠一點肯定沒有錯。這時,那兩個內奸已經被弄死了,真靈潰散。我看到參與擊殺的修士竟然取了兩塊透明魂石,將內奸的真靈吸收。
我對李天蓬說:“誓時沒有了,等下次煉制好了再告訴你。”
陳果兒依舊朝著我自說自話,但她的語氣有一些低沉起來:“我很寶貴。”
我再一次回頭,她冷漠的臉上竟然出現了落寂的神態。
李天蓬道了謝,轉身離去。
我覺得陳果兒有些可憐,但不是我該管的事情。
不過,這次意外讓我更加直觀的認識到陳果兒的寶貴屬性。很顯然,在得知落日國這邊要拿出陳果兒做交易后,天行國的修士都坐不住了,甚至不惜派出兩名渡劫期冒險,也想殺掉陳果兒。
接下來,陳云以及落日國數十名渡劫修士監督著所有人以天道起誓,確認清白,我們才再度踏上前往賀融山的路。
賀融山即我們此行的終點。
賀家,是靈飛國的執域家族,而賀融山則是賀家的一處圣地,據說是賀家第一位大乘修士賀融晉升的地方。優秀是一種傳統,在云瀾界漫長的歷史上來看,如今三個大陸擁有大乘期的家族,歷史上都誕生過不少大乘。
我們的隊伍飛行了數日,終于抵達了第一座傳送陣。早已有靈飛國的人在此候著。接下來的事情就變得簡單了。我們不斷進入傳送陣,又從傳送陣出來,數次輪轉,我只覺得迷迷糊糊的,就到了賀融山。
剛抵達賀融山,識海中清越的真靈本源驟然清晰起來,我內心一下了激動起來,和清起分別了這么久,我們終于要結束異地戀了。
在賀家幾位負責接待的家族子弟帶領下,我們飛上一座高峰。我清晰地感應到,這里處處都有清越留下的痕跡。很明顯,她在這里布下了不少陣法。這些年我在進步,她也在進步,尤其在陣法上,她布下的許多陣法已經不是我能看懂的。
當然是好事。
這時,賀家一個化神期執事回過頭嚴肅地說:“諸位道友,前輩,此峰名為青云峰,屆時交易大會如往次一樣,在此峰峰頂舉行。此峰上如今由蘇客卿布下了大量陣法,請諸位勿要擅自行動,否則我賀家概不負責。”
那執事話音剛落,方才懷疑我的妖異男子就不屑的說:“靈飛國快要把那個蘇念皓吹上天了。我看呢,要么是她年紀造假,要么就是所謂的陣法大師名頭造假。五十歲的陣法大師,又是煉丹天師,我不信。“
妖異男是化神后期,他說得十分篤定。
我說:“你腳下就有一個困陣,嗯,觸發條件大約是動用攻擊性的靈力。”
妖異男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你如何知道的?“
“我就是知道。“
“哼!裝神弄鬼。我倒是不信,連我都看不透此處有陣,你區區化神初期,就知道了?就是真有……”說著,他手中亮起一道紫光。
然后,不見了。
這時,賀家那名執事突然回頭:“哦對了,此峰上有許多困陣、殺陣,一旦感應他外來動用靈力,就會發動,請諸位安分守己,一旦被困,渡動期也不易脫困……咦,你們是不是少了一人?”
陳云在我身后冷冷地說:“一個傻子被另一個傻子忽悠了”。
這時,我感應到清越布下的陣法忽然與我建立了某種聯系。這種感覺十分奇妙,一個念頭就能啟動操控這里的所有陣法,我又驚又喜。
這里忽然成了我的主場。
啊,清越的地盤就是我的地盤。
又想到陳云剛剛的話,我瞪了他一眼,啟動他腳下一個禁制。
陳云也消失不見。
賀家執事表情古怪:“他又怎么回事?“
我說:“一個傻子去陪另一個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