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到鎮上,鎮公所有個機面房,就是用機器打的面,脫稻殼的地方。那邊一袋子收點錢,沒有錢的話給點糧食也可以,也不貴比人力碾輕松也方便”。
聽說這每袋只要一毛錢,桑柏直接就忽視了。一毛錢!桑柏那時候一百塊掏出來隨意買兩個東西就沒了,一毛錢能機出一袋子面,那跟不要錢有什么區別?
這時候桑柏還沒有體會,這時候的一毛錢是個什么購買力。
“鎮上怎么去?”
桑柏又問道。
呂慶堯等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后便由呂慶堯說道。
“明天我跟你去”。
“您也機面?”桑柏道。
不過轉念一想,也對,村里差不多都快斷糧了,老是吃棒子面稀粥,下紅薯干人怎么受的了,沒見一個個瘦的都跟個小雞崽子似的,全村沒有一個過一百斤,哪怕是個壯年的大老爺們都比后世的女明星苗條,可不得要糧么。
“嗯,這糧食我覺得留一些做種子,剩下的背到集上機了之后和人家去換點雜糧,這糧食太好了,咱們吃著浪費了”呂慶堯說道。
桑柏聽的心中一酸,不過一想這也是人家的決定,自己真不好再說三道四的了。總不能再變出幾千斤糧食來吧,那樣的話桑柏都覺得自己沒腦子了。
大家又這么聊了幾句之后,呂慶堯幾人便回去了,等著十分鐘之后,他們牽著兩頭騾子回來了。
看著他們離開,桑柏前上了門,把自己的糧食整理一下,同時把明天準備運到鎮子上機成大米白面的袋子拎到了一邊。
坐了一會兒,桑柏覺得無事便想去種樹,到了院子外面放眼一看,發現對面的田里忙忙碌碌的都是人影,便覺得自己這時候想借鋤頭怕不太合適。
退回來搬了個磚坯子放到了門口,讓秋收趴到自己的腳邊給自己做個腳墊子,順勢再擼擼熊頭,桑柏開始盤算著接下來的打算。
家里啥也沒有,那肯定得要添置一些東西,至少得弄個桌椅什么的。
空間里有以前用的桌椅,但是那都是合成板的,到了這地方再不弄一套實木的家具,桑柏心里如何能平衡的了。
農具還是要有的,不管怎么樣種地的樣子得擺出來。農具要有的話,那么耕牛之類的似乎也就不可或缺了。
這些東西自然都是要錢的,現在桑柏是兜比臉還干凈,但是作為一個從四十年后回來的人,他覺得賺錢似乎并不是太困難。
這么一琢磨便到了太陽落山,裝模作樣的燒了一點水,給自己泡了壺茶,桑柏就著茶水和秋收一起吃起了桃子。
這里不得不提一下桃子太給力了,桑柏這人心氣淡一些,和正常的年青人相比少了太多的爭強好勝之心,所以對于輕西的容忍度也比普通人要高上一些。
但是再高,一樣東西吃了幾個月也反胃了。可桃兒卻是每天吃每頓吃都還能吃的下。真有點百吃不膩的意思。
天色一黑,整個村子也都跟著安靜下來了。
每家每戶也不會點太久的燈,原因很簡單,燈油要錢!
所以七八點鐘,整個村子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現的的油燈也就四十年后在一黑屋子里點著了打火機那亮度,桑柏可沒有興趣在這樣的地方呆著。
關上院門,關上屋門,桑柏直接把秋收扔在了院子里當個看家護院的,自己鉆進了空間里開始睡大頭覺。
七點多鐘上床,桑柏五點鐘就醒了,沒有辦法不醒啊,睡了十個小時了,再睡下去桑柏覺得自己的老腰都快折了。
起床洗把臉,桑柏這邊正想著要干點什么呢,便聽到外面有動靜。
站到院子里,往村子在方向一看,發現一盞馬燈正一晃晃的向著自己的這邊'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