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稍微有點咸!”
桑柏輕嘗了一口,品了好一會兒這才說道。
呂慶堯笑著:“你再配上白粥看一看!”
桑柏接過了呂慶堯給自己盛的白粥,喝了一口之后,經過米香這么一稀釋,頓時咸味沒了,全是魚肉的焦香,那味道真是絕了。
“嘿,我真后悔啊,沒有腌點咸魚,沒有想到這東西配粥比蘿卜干好多了呀”桑柏連聲說道。
呂慶堯道:“現在也不遲,你要是喜歡吃等會讓愉丫頭給你拿一點回去,只不過我這里也不多!我們老哥幾個有事沒事配個粥,佐個酒,一個月下來也就差不多了。明年多腌一些,以前都是忙著填肚子,現在生活好了,好吃就多吃一點”。
“有點就行!等明年您腌的時候,一定提醒我也腌一點,這東西配粥那真是絕了”桑柏說道。
季維根笑道:“你腌出來可能就不是這個味了,咱們村論起腌魚來,慶堯說第二沒有人有臉說第一,跟慶舉的鹵豬頭,可以說是咱們村最拿的出手的東西”。
呂慶堯道:“這算什么,拿出去也賣不了什么錢”。
一聽便知道呂慶堯是謙虛呢,桑柏這邊自然要不失時機的捧一下場,贊一下人家的魚腌的好。
沒有辦法啊,桑柏早上沒吃飯呢,就著人家的稀粥一條魚愣是配了兩碗粥,要是再不贊人家手藝好,那還是人么?
可不光是桑柏這么造,郭長友和德間蒼介兩家伙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尤其是德間蒼介,和桑柏混的一起,根本不像矯情的日本人,端起碗就吸溜啊,居然吸溜粥還會轉著碗了!。
仨人往小爐子旁邊一坐,不到五分鐘,愣是把一鍋粥給喝的見了底。
“哎喲,真不好意思,這粥沒了”。
看到鍋見了底,桑柏這才抹了一把嘴,假模假式的客氣了起來。
呂慶堯也不在意,笑著擺了一下手:“你們喜歡就好,我們也就是窮吃”。
說真的,呂慶堯還真沒有想到一個小日本財主,還有一個港市商人居然喜歡吃這些東西,如果要知道他們喜歡,呂慶堯今天非得多煮一點不成。
看著也過癮啊,好像日本人,港市人沒東西吃了似的。
“冒雪過來不會就為了喝粥吧?”季維根笑道。
老頭到是有意思,站起來從頭頂的籃子里又拿了一幾條咸魚放到了爐子邊上烤,同時還貼著火放上了幾個饅頭。
桑柏道:“我們準備去溪邊釣魚”。
“釣魚?!”
兩老頭傻住了,望著桑柏仨人,那目光中明顯是在詢問:外面下著雪,你們仨是不是有毛病啊,這個天釣的哪門子魚?
郭長友是罪魁禍首,他自己得解釋一下,于是張口說道:“昨天,不是那個……哪個大爺送了幾條長的,混身雪白亮晶晶全身小細鱗的魚么,我太喜歡那魚了。對,就是這種魚長大個的那種……”。
“你是說大鲹魚?大約這么長……”季維根比劃了一下。
郭長友連連點頭:“對,對,就是這種,清蒸那真是太鮮美了,我準備今天去溪里釣釣看”。
季維根和呂慶堯一聽笑了。
“這魚不是門口溪里長的,溪里的水太淺了,長不了這種魚。你要想逮這種魚啊得往上游走,約四里多吧,那邊有幾百米水比較深,最多能有五六米七八米深的樣子,大鲹魚都生活在那里。不過你想釣不容忽,這種魚很警覺的,幾乎就沒聽說有人釣上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