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柳樹莊沒什么事,莊稼還沒到收的時候,年青人呢大多在上班,村里白天除了老人就是孩子,到了晚上的時候青壯才會回到村里,全家人一起吃飯聊天啥的。
柳樹莊通往鎮上的公路修的還挺快的,分成了幾段由幾個施工隊伍一起干,每一家也就十來里的。
速度還挺快,工程干的也還行,整條道每一次桑柏過去的時候都能感覺到變化。
連接內外的兩座橋也已經開始建了,大體的架子已經看的出來了,到到了秋天就可以完工了,只要橋建好,那么柳樹莊通外面最少少用二十分鐘,騎摩托車的二十分鐘。
公路這邊很多地方已經是一半柏油路一半黃土道,反正比原來的道寬三四倍,現在的道要是修好了,最少也是雙車道還要帶上非機動車道的標準。
隨著道越往村子修,村子反而是不安寧了起來,因為工人多,難保就有一些手腳不干凈的人混于其中。
像是今天下午,桑柏這邊便見到了天一早出去找羊的季延平。
“延平叔,這是怎么啦?羊還沒有找到?”桑柏見到老頭一臉鐵青,于是張口問道。
季延平抖了一下手上的繩子,桑柏一看便知道這是羊脖子上掛鈴鐺的繩子,瞅著顏色正好是季延平家的。
“丟了?”桑柏問道。
季延平道:“可不是么,這幫孫子把羊繩子給扔到了谷子地那塊兒,還是大黃叼回來我才知道的,你看這開口明顯是剪刀剪的”。
谷子底離著村子差不多兩里多地,可以說是十分近了,除了施工的工人之外,不可能有人偷羊的。
首先鄉親們自家都有,沒有必要偷,第二是野獸根本就不會到村子附近兩里內來,因為十里方圓都是秋收的核心地盤,任何野獸進來都會惹惱秋收,包括甚至包括秋收的配偶。
沒人也沒有野獸,而且就是從工人在這邊施工時開始丟羊,你說其中沒有關聯,傻子才信呢。
“和工地那邊說了沒有?”桑柏問道。
季延平道:“這事怎么說,捉賊捉臟抓奸抓雙,現在什么證據都沒有咱們去人那邊說你們偷了咱們的羊?那不合適,咱們只能自己小心一點兒,等抓到了這孫子我要活剝了他的皮!”
說到后面老爺子又生氣了。
“那您怎么辦?”桑柏問道。
季延平說道:“放唄,以后每天我自己放羊,我就想看看哪個孫子還過來偷我的羊”。
桑柏這邊也不好多說什么,對于自家的羊,桑柏還是放心的,就大牯牛的脾氣,村里人都不認,哪里會有外人敢靠近它,況且大牯牛帶著牲口群走了也不遠。
桑柏家有了大牯牛帶隊,牲口群那屬于有組織有紀律的。像是有些人家,包括季延平家的羊群,屬于頭羊帶到哪里就在哪里吃,很多時候都能跑出三四里地去。
這就給偷羊的創造了極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