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師傅這邊那是交待的干干凈凈,根本就沒有讓警察問,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說了,警察這邊連政策都還沒有說完呢,人家肖師傅就如同竹筒倒豆子似的說完了。
連問他的警察都覺得這審的一點滋味都沒有了。覺得犯罪份子要是都不么痛快,那他們警察干的就舒服了,每周也能有個雙休什么的。
一個警察問道:“你后悔么?”
誰知道肖師傅搖了搖頭,直接說道:“不后悔!”
嗯!這下審問室里的警察都愣住了。
“為什么,你這樣的態度對你不好知不知道?”
肖師傅道:“不好就不好吧,反正我也就這兩三年的事情,你們就算是判我十來年也就這兩三年關的住我”。
警察一聽這其中有原因啊,張口一問才知道肖師傅干了很久的工作,整天和粉塵打交道,肺已經不行了,醫生說了他也就最多兩三年的命。
至少國內的醫療水平是沒有辦法醫治的,就算是出了國希望也不是太大。
還有兩三年好活,按著正常的想法肖師傅還賺什么錢啊,玩玩樂樂過完剩下的時間就行了,但是肖師傅不能這么干,他老婆孩子一大家子等著他養活呢。
普通人惜不得命,也得不了大病,
“只要是還有一口氣,我就得掙錢,要不然一大家子怎么辦,喝西北風啊?老婆現在下崗,孩子今年正是考大學的關健時候,我能怎么辦?
我就是普通人,只要還有口氣喘,那么我就得養家糊口。我沒有你們唱的高調,什么遠大的理想,家國情懷,在我看來這些東西都得給我養家糊口讓路。我最開心的就是老婆孩子穿好吃飽,沒比這更重要的事情了。
這一次是個以前的工友找到了我,他就是旁邊隊伍的,他去老鄉那邊偷羊,無意之間發現了那座大墓,原本他也不相信的,但是他這邊用鐵鍬一挖就看到封土了”肖師傅說道。
“所以就叫上了你?”警察問道。
肖師傅說道:“他已經發現了快半年了,只這過以前他沒有準備去挖,是想存著留待以后再過來挖。不過這些日了他手頭有點緊,他這個人原本就好賭,輸了不少錢實在是還不起了,而且催債的那幫人也兇,第一次要賬就割了他一截子手指,所以他不得把主意打到了大墓上。他也知道我是干暴破的,也知道我缺錢,于是便叫上了我。
我跟他去看過了一次,他那邊用洛陽鏟打了幾個洞,便確定了主墓室的位置,然后便和我們說要從哪里開挖,要以什么角度去,從哪里開挖,直接就能到賠葬品最值錢的主墓室。
我們這邊連上我徒弟一共五個人,大家輪流挖,遇到松土就動鍬,遇到結實的封石什么的就用炸藥”。
“你動炸藥不怕別人聽到?”一個警察有點好奇。
肖師傅瞟了說話的警察一眼:“要不是昨天手上的活太多,我走不開,讓徒弟過去的,誰能聽到我放炮?只容人身體的洞,用那點藥量,我保證兩百米外你就啥也聽不到了”。
肖師傅的自信讓警察有點尷尬。
這幫人心中不是沒有人嘀咕:這幫犯罪份子的本事看起來個個比考古專家都高,你瞧瞧人家探墓的,用個鏟鏟幾下子就知道主墓室的位置了,直接打下去正好!再看看那幫子考古的,什么玩意嘛,到現在連個墓道口都找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