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柏可沒空想兒子和女朋友怎么樣,怎么樣,他現在頭疼的是自己地里的莊稼該如何了。
今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從開春到現在一滴雨都沒有下,別說是小河的河道了,連泄湖那邊水位都下去了約三分之一。現在也就是山泉那邊還出點明水,別的地方都眼瞅著滴水不出了。
“姐夫,姐夫,您給想個辦法啊!”
夏衛國跑著進了院子,還沒有看到桑柏呢便大聲嚷嚷起來了。
桑柏這時正好吃完飯,從鍋屋里出來之后沖著小舅子說道:“我哪里有什么辦法,現在只有一條路那就是人工降雨,不過現在人家也挺忙的,也不能隨叫隨到,整個市里哪個地方不缺水?”
大旱這樣的事情桑柏真是一點半法也沒有,也別說是桑柏了,現在市里的頭頭腦腦們也沒有辦法。
不是沒有想過人工降雨,但是那炮打上了天也就是聽個響,連烏云都沒有聚集多久,天一暗一刻鐘過去了,太陽一露臉照樣烤的人跟半熟了似的。
“那我塘里的魚就要完了呀”夏衛國心里那叫一個心疼啊。
桑柏瞅著小舅子說道:“心疼也沒有辦法,我不心疼?整個村的莊稼今年差不多完掉一大半!”
開春桑柏還請人種下去的苗子,現在枯的已經沒了苗形。也別苗了連田梗附近的野草都活不下去了,也就是河道里還有一些返著青。
像是村里各家的果樹,如果不是天晚澆點水,這些個果樹怕不是也要玩完了。
“你把魚拖出去賣掉吧,能賣的都賣了,也不知道老天爺什么時候賞臉下個雨”桑柏繼續說道。
夏衛國道:“能賣的我都賣了,也就是巴掌大的一點小魚沒有賣。不過賣了怎么辦?這可是我辛辛苦苦繁殖了幾年才繁殖出來的種魚苗啊……”。
夏衛國干事還是挺認真的,只要他不混能把事情干的井井有條的,以前剛開始養雞的時候如此,現在養魚也是如此,一兩個月就掌屋了養魚的經驗,把泄湖里的養魚塘子搞的是有聲有色的,現在一年不光是給村里帶來上百萬的收入,也給自己重新攢下了一副小身家。
只不過現在魚塘里忙活的不再是夏衛國一個人,他加上孟茜兩口子都成了養魚人,一起下地一起吃飯,還真有這么一點夫唱婦隨的感覺來了。感情比養殖場那會兒好的太多了。
“姐夫!”
正想著夫唱婦隨呢,孟茜就進了院子。
柳樹莊的水好,無論是怎么勞作都不顯糙,太陽可以把人曬黑,但是絕對不會把你給曬老了,像是整天在田里忙活的夏衛國兩口子,和七八年前看起來沒什么變化。其實也不光是夏衛國兩口子,柳樹莊的人普遍的要比正常的歲數年輕個十歲左右。
桑柏問道:“什么事?”
“我聽說了,呂二爺他們的莊子遇上事了”孟茜說道。
孟茜這邊一進門,夏衛國就得遞上了一杯水,這兩口子的狗糧灑的。
“他們的莊子能遇到什么事?”桑柏覺得有點奇怪了,還能要收地不成,這樣的大旱年份還有人把租出去的地要回去,那不是腦子有坑么。就現在來看一年中最主要的糧食季是要泡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