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四,只見過你四次。你也太沒有良心了。”
韓長恩繞過印霄澈的身側,來到了他的正面,試圖讓他看著自己。
“自打我九歲開始,差不多每年都去尋州看你,可你倒好,十八年來好不容易來一趟鄴城,卻不住在我家里,也不讓我去看你,你說你怎么就這么狠心呢?”他噘著嘴委屈的道。
印霄澈抬眸撇了一眼韓長恩,一臉嫌棄的道:“有什么好看的,你不好好讀書,整日粘著我作甚?”
被他這樣一說,韓長恩就更加心酸了。
他道:“哪里是我非要粘著你,不都是我娘交代的嗎,他讓我日日在你的身邊保護你,若是到了危急關頭,舍了命也要讓我護你周全。”
韓長恩的母親是弘治帝親叔叔的女兒,信安公主。
當年她生韓長恩時難產,差點丟了性命。產婆束手無策,她又因顧及皇家的威儀拒絕讓太醫進入產房。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危難之際,恰好曦嬪娘娘,也就是印霄澈的母親趕來陪產,及時出手相救,才使得韓長恩母子平安。
此后,本就與曦嬪交好的信安公主,便為兒子取名長恩,希望他永遠記住曦嬪的救命之恩。并讓他認曦嬪為干娘,終生將她當做親生母親侍奉。
印霄澈來鄴城的途中遭遇了刺客,令信安公主十分擔心,便命令韓長恩常伴印霄澈的左右,保護他,即便是在生死關頭也要以印霄澈的性命為重。
“護我周全,就憑你?”印霄澈從上到下草草的打量了韓長恩一番,表示十分鄙視。
信安公主不了解自己兒子的實力,他還是知道的,遇到什么危險,他恐怕連自保都難吧。
他輕蔑的態度顯然已經深深的傷害到了韓長恩的自尊心。
韓長恩急了:“你瞧不起誰呢?我的武師傅可是禁軍頭領。”
“這只能說明你師傅厲害,可是又與你何干?”印霄澈毫不留情的道。
“呵”韓長恩被氣笑了,看著印霄澈蒼白的臉道:“那也比你這個病秧子強。”
他這句話說得其實很是傷人,專門在別人的傷口上撒鹽。
可是印霄澈卻并沒有惱怒,倒是不再理他,轉而低頭看向觀景樓下的宴席。
宴席上,顧云錦獨自坐了片刻,便突然有人在后面拍了下她的肩膀。
轉頭一看,竟然是李佳研。
看到顧云錦,李佳研顯得十分高興:“云錦,你怎么這么多日沒去書院?我都想死你了。”
看到李佳研,顧云錦的臉上也不知不覺的漏出了笑容。
李佳研順便坐到了顧云錦身側的空位上:“是不是這陣子家里的事情太多了,聽說你大姐出了事。”她的表情有些同情。
可是顧云錦的臉上卻看不出悲喜,只是微微的點點頭。
她又一臉神秘的湊近了些道:“聽說你還定親了?你怎么還喜歡紀明軒呀?”她的聲音壓的很低,有著一絲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