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霄澈也高興的點頭應了。
此刻便立即有恒王府上的管事來領著李太醫去開藥方了。
又將兩人身旁的小斯都打發了,印暮豪才道:“近日才聽聞六弟在回鄴城的途中曾遭遇了刺客,為兄心中甚是擔憂,好在你人沒事,我才放下心來。不過,可查到了刺客是什么人?”
印霄澈皺著秀眉道:“只因為大部分刺客都逃了,又沒有抓到一個活口,所以還沒有查到。”
“這樣啊,那六弟可有什么仇家?或者說可猜到了會是什么人干的?”印暮豪關切的問。
“臣弟久居尋州,并未涉足過鄴城,應當也沒有什么仇家。所以臣弟猜想,那些刺客恐怕多半是為了求財。畢竟我們為了不顯眼,來時是扮作商隊的,一般人恐怕不會知道我的身份。”印霄澈正色道。
印暮豪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六弟說的有道理。”
就在此刻,印霄澈捂著嘴又是一陣咳嗽。待咳嗽平復之后,那秀美的眼角便多了幾分倦色。
印暮豪見狀連忙道:“不知不覺的,已經打擾了六弟許久,四哥改日再來看你,你的身體虛弱,一定要多多休息。”
“那臣弟就不留四哥了,四哥公務繁忙,朝中大事要緊,切勿為我的事情分了神。”
印霄澈一路寒暄著送走了印暮豪。
走出恒王府,印暮豪同李太醫一道乘著馬車離開。
馬車中只有印暮豪和李太醫二人。
印暮豪迫不及待的問:“情況如何?”
李太醫道:“回稟殿下,恒王的身體的確將要油盡燈枯,他氣血逆滯,并且余毒似乎已入骨髓,根本不可能清除,若再有半點差池,恐隨時會送命。”
聽了李太醫的回答,印暮豪的心中不免一驚,沒想到印霄澈竟病得這般嚴重。
“如此說來,他并非是在裝病。”印暮豪道。
李太醫堅定的答道:“不僅不是在裝病,恐怕他已經是在盡力強撐了。”
“哦?難怪才坐了不久,他的精神就越來越差了。看樣子,他這個病秧子的確貨真價實。”印暮豪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
印暮豪走后,一位身著黑色勁裝,披著黑色暗紋斗篷,腰間別著佩劍的冷面年輕男子走進了恒王府。
那男人半跪在地上向印霄澈行禮。
“擎霧參見主子。”
印霄澈疲憊的靠在會客廳的椅子上,聲音慵懶的道:“起來吧。”
擎霧起身后抬頭見到印霄澈的臉便是一驚:“主子的臉色怎么這般差,難道是又服用那藥丸了?”他那冰冷的臉上盡是擔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