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皇上畢竟還是忌憚著老侯爺的征西軍。除非淮王能夠拉攏到顧燁楓,否則他拿什么同我們抗衡。”
幕僚口中的老侯爺指的是太子的外祖,皇后的父親——朱震。他也是征西軍的主帥。如今雖已年邁,但依舊把握著征西軍的兵權。
幾十年前,朱震正當盛年,因他作戰極為勇武,帶領征西軍屢立戰功,那時候征西軍的風光也遠超過征北軍。
當時,皇后和太子一脈的風頭可謂盛極一時。
弘治帝年輕時對征西軍十分忌憚,故而皇后在后宮盛氣凌人,從不將其他妃嬪放在眼里。
在皇后誕下太子之前,沒有一個嬪妃能夠順利生出孩子。即便是太子出生后的那幾年,也沒有一個皇子能夠平安活過四歲。所以太子比其他皇子的年紀要大上不少。
直到后來,淮王的母妃惠貴妃入宮,宮中一家獨大的局面才得以改變。
惠貴妃的母家在朝中的勢力亦不容小覷,加上當時還在世的太后極力袒護,她在后宮中便也算是獨樹一幟,自那之后,皇后才逐漸的收斂了鋒芒。
手握羽扇的幕僚故作高深的道:“顧燁楓那塊老石頭,又臭又硬,怎會是那般好拉攏的。這幾年淮王好像也沒少動心思,可你們看顧燁楓買他的賬嗎?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里。”
眾人一陣哄笑。
藍袍幕僚接著道:“不過也不能掉以輕心,顧燁楓好像同咱們侯爺也不大和睦。況且咱們這兩軍又有著競爭關系,說必定哪日顧燁楓就動了凡心,轉而投奔了淮王,到那個時候咱們可就不好對付了。”
聽了此人的話,太子一把推開懷里的美人,憂心道:“恩,林先生說的對,咱們不能大意了,給本宮盯好了老四那邊,若是見他那里有什么風吹草動,一定要及時稟報,咱們好果斷應對。”
“是”“是”……
眾人異口同聲的應下。
……
恒王府中。
印霄澈坐在書房中,伏案看書。
韓長恩卻在他的面前來回躲著步。
印霄澈不耐煩的放下書,用拇指和十指揉著自己的額心,無奈的道:“你到底要轉到什么時候?都快要把我轉暈了,還叫不叫人看書?”
韓長恩合上手中的折扇,委屈的道:“你還好意思責備起我了?你自己說說,這段時間,我來找了你多少次,你為何一直不見我?”
說到最后,他似乎都帶著哭腔,像是位控訴負心漢的小媳婦。
印霄澈前陣子易容后,以墨塵的假身份出去尋找曦嬪的死因,自然不在府上,可是印霄澈卻不想讓他知道此事。
“管家不是同你說了嗎?我身體不適,不便見客。”印霄澈豪無耐心的道。
“我怎么是客呢,我是你的家人啊,你身體不適,不更需要家人在身邊照顧嗎?我娘日日親手給你燉補湯,讓我送來,我卻日日見不到你的人。害得我每日都要將補湯喝完再回去,這段時間都胖了一圈。”韓長恩揉揉自己的肚子道。
“那你還是別老往我這里跑了,回頭被人扣上一頂拉攏權臣的帽子,我可承受不起。”印霄澈道。
對于韓長恩一家的關心,印霄澈心中感激,卻不希望他們因為同自己走的太近,遭到太子和淮王的猜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