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云錦攥緊了衣領道:“你昨晚是不是趁我醉酒輕薄我了?”
墨塵苦笑道:“是你借著醉酒之機輕薄我了。”
“我輕薄你?怎么可能!”
“你自己說的要摸一摸我的背,看是不是如看上去那般細滑。”
聽聞此言,顧云錦的臉騰的一下紅了,這還真像是她自己說的話,因為她心里早就惦記上墨塵的背了。
“我,我……”顧云錦心虛不已,以至于不知如何是好。
“顧云錦,你是何時見過我后背的?看來以后換衣服時可要防著你了。”
墨塵嘴上嗔怪,表情卻是很歡喜的樣子。
秘密被人當場揭穿,顧云錦本來就很紅的臉就更紅了。
可她也不能承認啊。
“你胡說什么,誰知道你是不是編造的。再說了,就算我說了,那也是夢話,你怎么知道是在說你。”顧云錦胡亂抵賴道。
“夢話?顧云錦,是你自己承認你做春夢的,難怪睡著的時候在我身上亂摸。你哪里像個未出閣的女子?”
顧云錦惱羞成怒,惡狠狠的抓起床上的枕頭便向墨塵身上砸去,儼然一副殺人滅口的架勢。
“叫你胡說八道壞我名節,打死你算了。”
墨塵一把將顧云錦的雙手制住。
“如果我真的壞了你的名節,那我娶你便是了。”
顧云錦被墨塵突如其來的話鋒一轉弄蒙了,本想罵他的,卻對上了墨塵那雙如水的雙眸。
他眸光瀲滟,神色認真,眼底還透著期待。
顧云錦有些恍惚,仿佛自己此刻只要一點頭,便可以將眼前這樣美好的日子永遠延續下去,將所有的煩惱都拋之腦后。什么復仇,什么皇權,她通通可以躲開了一輩子不用面對。
可是轉瞬,她又立刻清醒了過來。
她哪里有資格這樣選擇。她的父親和大哥還在鄴城,印暮豪和顧婉欣還在鄴城對顧家虎視眈眈,她必須要回去。
“我才不要嫁給你這個登徒子。”
顧云錦從墨塵的懷中抽出雙手道。
墨塵也尷尬的笑了:“我也不會娶你這個女流氓的。”
二人笑鬧著下了床,各自洗漱去了。
元日之后,墨塵開始教顧云錦一點功夫。
一來強身健體,二來也可以防身。
是以顧云錦便更加忙碌了。
只是,因為練武和學醫都是墨塵一個老師,加上鈴蘭總是有意的回避,所以顧云錦每日除了睡覺之外,與墨塵真真是形影不離了。
充實的日子總是過的飛快,轉眼間已經又到了秋日,顧云錦度過了自己15歲的生日,也標志著她已經及笄,不再是小孩子了。
顧云錦的及笄禮,墨塵送了她一只發簪,發簪中藏了十幾種不同功效的毒,可用于防身,也可以殺人害命。
顧云錦很是喜歡,以后沒了將軍嫡女的身份,自己必定兇險萬分,有了這樣的簪子防身,關鍵時刻或許能救命的。
這段日子,顧云錦體內的毒早已無影無蹤。
每日泡墨潭水加練功習武,顧云錦的身體早已經今非昔比,個子長高了一大截,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不再是從前那個看起來乖巧可愛的小姑娘。
顧云錦如今動作敏捷,反應迅速,眼神銳利,舉止中透著機敏和灑脫。
樣貌也與在鄴城時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墨塵常常感慨,若不是日日看著她,恐怕如今都要認不出顧云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