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的時候,陳衛民的貨車準時來了,紡織廠的倉庫。
“月兒丫頭,叔來了。”陳衛民從車上下來就亮開大嗓門喊著。
“叔,這一趟要去哪里?”樓滿月在倉庫里面,一聽到他的大嗓門,就笑了。
“這趟就去市里,并沒有多遠,明天下午就回來了,你要買什么嗎?叔幫你帶。”陳衛民樂呵呵的把水喝了之后就去了廠長辦公室。
樓滿月找了人,等一會兒,單子拿過來,可以上貨。
“滿月,之前師傅去鄰省那一次,你給師傅弄了什么水?感覺挺好的樣子,是否后來都不困了?”東子看到陳衛民走遠,立馬屁顛顛的就往樓滿月旁邊蹭。
“東子,這一趟你也跟我叔一塊呀,沒有啥呀,就是煮了點人參湯,就是感覺我叔有點疲勞駕駛了,煮點人參湯,可以讓他提提神。”樓滿月看了那個廣這邊蹭的大小伙子,有些好笑的說。
“哦,的確很提神,不過那人參多貴呀。”東子,聽到人參有些驚訝,這個時候哪里能夠找得到這么貴重的藥材?就算是有,那也是天價的。
“那是之前我爸爸回來的時候給的,我叔跟我爸是最好的朋友,給他用一些哪里能說貴。”樓滿月看到那大狗狗似的,眼睛有些想象。
這東子雖然是家里的獨子,但是卻是個挺可愛的小孩,才十七歲,還有點像長不大的孩子一樣的愛鬧性子。
不知道是誰教的,只要是有她在的地方,女同志,就不可以拿重的東西,上次,來倉庫也是這樣,之前原身也會幫忙辦一些不太重的布料,東子一看到她拿東西就直接搶過來。
嘴里還念念叨叨著,“你動什么手?一邊兒坐著看就可以了,有我們這些男同志在哪里?需要你動手了。”
樓滿月現在想起那時候的情形,都想笑,就這一個小破孩,也不知道是誰教的,怎么會有這種想法?
“我叔之前的那徒弟呢?怎么這幾次都是你跟在我叔身邊?”樓滿月記得陳衛民身邊還有一個已經學了兩年多的徒弟的,之前陳衛民出車也是那個徒弟跟著的。
不過最近已經有兩個月沒有看見那人了,過來裝貨的都是東子跟著的。
“哦,你說那個楊立啊,他走了,去市里了,聽說他姐夫在市里給他找了個運輸隊的工作,直接辭掉這邊的工作去了。”東子聽到楊立,撇了撇嘴,那種人連交了兩年多的師傅都,看不起的人,去去哪都讓人喜歡不起來。
“哦,怎么你不喜歡那個人?”樓滿月聽出他也語氣里有些不滿,有些疑惑的問。
“那人吧,人品不行,就算是他暫時不能立馬上手開車,可是吧師傅教了他兩年多,結果要走了,竟然連招呼都不跟師傅打一聲,直接去隊長那邊辭了就走了,如果不是師傅去找隊長,還不知道那人走了呢。”東子小聲的說著,還時不時看看旁邊,害怕他說的話,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人聽了去,把他給舉/報了,那就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