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安寧在成為太子妃之前,她是丞相家的庶女,她的嫡長姐簡意歡都不會騎馬射箭呢,她區區一個庶女,便更沒有機會學射箭了。
“那為夫就勉為其難的教教你好了。”太子沈祁夜也揚了揚眉,昳麗的冷峻蒼白面孔展露出難得溫和的笑容。
突然,一支冷箭射入太子沈祁夜和太子妃簡安寧所搭乘的馬車內。
冷箭的箭鏃直直的射向太子沈祁夜的胸口,千鈞一發之際,他將箭鏃給握住了。
太子妃簡安寧簡直要嚇死了,心跳都撲通撲通的。
而射冷箭之人剛才躲在一間客棧的屋檐后面,站在屋檐上,他雖一身黑衣,黑布蒙著面,不過生得一雙丹鳳眼,眼神凌厲,看起來便不是普通人物。
蒙面的黑衣人用弓弩射了一箭后,便匆匆忙忙的逃離開了。
護送太子沈祁夜和太子妃簡安寧的一隊侍衛,一半人派出去追捕欲圖謀害太子殿下沈祁夜的那個黑衣人,未果。
太子沈祁夜和太子妃簡安寧搭乘著馬車,匆匆回到了皇宮當中。
……
一場刺殺太子殿下沈祁夜的事件就這么草草的結束了,那名黑衣人最終沒有被找到。
……
另一邊。
皇宮不遠處的一間客棧,二樓的廂房內。
“七皇子,你這么打草驚蛇做什么?”一個身穿黑色衣袍的男子說道,他是他口中的七皇子的侍衛,名叫趙雨。
“我這不是為了我的父皇效忠嗎,我在忠實的執行任務啊。”
蜀國的七皇子蕭玉一身墨綠色的衣袍,他端坐在一把椅子上,不緊不慢的喝著茶,他一雙丹鳳眼,斜睨著坐在他身邊的侍衛趙雨。
蜀國的七皇子蕭玉今年二十歲,剛剛及冠,烏黑的頭發束起,用一個銀色的發冠和一枚銀簪固定住,他的蒼白俊美的面孔上埋上了一層陰霾;
他是作為使臣來到陳國的,名義上,他是過來商議兩國邊境的貿易往來的事項的,畢竟兩國自從八年前的那場戰事結束后,邊境已經很久無戰事發生了,只是偶有摩擦。
往日的血仇漸漸淡去,蜀國有意與陳國建交,第一步便是加大兩國的貿易往來。
蜀國的七皇子蕭玉作為使臣,他名義上是以這種理由過來的;
可背地里,他的父皇蕭載君給他安排了一個任務,讓他想辦法殺掉陳國的太子沈祁夜,以此來助陳國的裕王沈炎奪位。
陳國的裕王沈炎早已經同蜀國的皇帝蕭載君以飛鴿傳書的方式密謀過——
陳國的裕王沈炎朝著蜀國的皇帝蕭載君承諾,如果能夠助他登上皇位,他可以割讓兩國邊境的十座城池給蜀國,作為交換條件。
陳國的裕王沈炎以前也不是沒有朝著蜀國的皇帝蕭載君提出這種條件,只是當時被拒絕了;
因為條件雖然誘人,可誰能保證,即便刺殺陳國太子沈祁夜的計劃成功,可誰能保證陳國皇帝沈慎不會又鼓搗幾個兒子出來呢。